而他上手很快,比我想象中的還要麻溜。
我用噴子把豆漿舀出來,倒入濾帕中,他甚至都不用教,搖動著交叉木架做的手柄,把豆漿濾在地上的盆里。
“喲,不錯呀~~以前你家里做過?”
“叫聲哥哥告訴你。”
我心里嘶了一聲。心想:男人是不是內心深處都有一些小小的癖好?喜歡給人當哥哥,喜歡被別人叫哥哥。
唉。
不過我心情不錯,自然會滿足他。
“浩哥,說說嘛。人家想聽關于你的那些事兒。”
他一雙黑眸鎖著我,手里濾豆漿的動作慢了半拍,很快又被他接上。
“妹妹想聽關于我的什么事兒?”
他問。
妹妹兩個字被他喊得很重,反而搞得我有點兒手足無措了。
這家伙。還真是會撩,我的心癢癢的,就好像剛剛被他親的喘不過氣來時。
是的。
我對他是渴望的。如果不是想著自己做豆腐做起頭了,如果不是想著好不容易鞏固下來的客源,固定下來的生意。我還真想拉他回房間,好好再愛一番。
現在只能盼著時間早點過。下午就不做干豆腐了,帶他回家,做想做的。
“想知道你是怎么會做豆腐的。”
他很嫻熟的讓我把舀豆渣的水瓢給他,很快濾帕里面的豆渣被清理干凈,裝在旁邊的水桶中。
我繼續往里倒豆漿。
“在一個美女家里看見的。”
我聞聲,眸色一亮,睜大眼看他。
美女?
他似乎已經明了我眼中的意思,唇上浮著笑,壞壞的不繼續往下說了,只讓我趕緊把豆漿倒進去。
“快點兒,一會兒天就亮了。你這豆腐西施的豆花做不出來,顧客都要跑光了。”
“切,不差這點時間。你不妨把剛剛說的那個展開說一說?”
“嗯?”
“就是你說在一個美女……”
話說到這兒時,我突然意識到什么,心一跳。
仿佛有一根又細又嫩的小草從我的心尖兒上刮過,叫我通體酥麻。
小時候有一陣子我家就是做這個的。那會兒家里碰到困難,我爸不往家拿錢,幾個孩子張著嘴等著要吃飯。我媽頹廢了一段時間,后來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這些手藝,突然就帶著我們幾個小孩一起幫著她做豆腐賣。
雖然在深山,豆腐運不到鎮上集市。但我媽用水桶挑著豆花在周圍的幾個村里轉,總是有人買的。
掙不了幾個錢,但在農村糊口勉勉強強夠。總比一點都沒有要強。
所以這個本事還是我媽傳下來的。我知道火候在什么時候做出來的豆花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