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讓一讓。”我略過他話題,直接讓他讓路。
“該讓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他臉上依舊笑意深深,但這種笑帶著深意,愿意和他曖昧愿意上當的女人就覺得是勾引,不愿意和他有勾扯的女人只認為是流氓。
他從摩托車上下來,我立馬繞道要走,卻再一次被他攔住去路。
“讓開!”
“不要那么著急嘛,現在也不是很晚,回家怎么睡得著?據我所知……”說到這兒他笑了笑,這次帶著嘲諷,但說話時又是帶著憐惜:“你家里也是冷床冷被子吧?家里長期沒個男人不好,對你們女人的身體和皮膚都……你他媽干什么?”
“把你的臟手給我拿開!”
我用力揮開他的手,與此同時撥通蔡鳶的電話,我把自己這邊接電話的聲音關掉,她那邊聽得到這里說話就行。
手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我保持著清醒。
我知道這不是一個好人,之前的預感也一點都沒毛病。其實他靠近我不過就是因為看著我每天出貨量不錯,生意好。想和我沾上關系,從而拿捏我或是要挾我,讓我給他拿錢。
想在我這兒占便宜。
農村這樣被欺騙的女生比比皆是,只要有一個男人靠近,一開始甜言蜜語、溫柔如水,這就緩解她們長期因為留守或是情感空缺而導致的心里空虛,如此,很容易讓他們趁虛而入。
人家得到想要的,滿足后自然而然抽身離開。留下這一群被占便宜、被欺騙的人傷心欲絕,痛苦累累。
我把他罵了,他一開始臉色特別難看,鐵青一片,可在很快的時間又恢復剛剛的笑臉。
用一副更溫柔似水的樣子和我說話,哄著我:“好好好,這不是看你長得太漂亮,沒忍住嗎?再說了,你這里有一根頭發,我是想把頭發給你拿掉而已。
你……一直都這么敏感嗎?”
他說最后一句話時讓我心里忍不住犯哆嗦。
雖然字眼兒浮在表面,但他的神態卻似乎已經融入到我的身體中。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洞視,怎么看怎么惡心。
“再說一遍,請你讓開。”
我盡量讓自己不發火,不失控。也不知道蔡鳶那邊聽到沒有。我在心里祈禱著她趕緊過來幫忙。
我現在之所以還保持冷靜,正是因為這里處在街道中心,只要我一聲喊周圍就會有人圍過來,說難聽一點,距離我租房的地方也不遠,那里可都是單位上的人,只要我拿出實際反駁態度他就不敢亂來。
但我現在不想聲張。
這種事兒如果能私底下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不然捅出去即便最后結果如我所愿,后續大家也會各種造謠,把臟水往女人身上潑。
以前沒做生意我也就無所謂,現在我得把控好自己的聲譽。
“哎喲,脾氣還挺烈。和我想象的差不多,你知道嗎?其實我們男人最喜歡的一類女人就是像你這樣的。
火辣辣,特別有感覺。
老板娘,有人和你說過你長得像天仙一樣漂亮嗎?”
他還在搭訕。他現在走迂回路線,知道我不上當,所以把控著節奏不直接耍流氓,一點一點把我往他的坑里誘。
他長得還行,在鎮上都算是不錯,無論身高還是外形,對鎮上或者村里的女生有吸引力。
但可惜我見過更好的。
我向來也不喜歡這種花花腸子,開口就是甜言蜜語的人。這就像流水席一樣,他可以一天同時跟好幾個人說,或許跟我說的時候是最敷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