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不嫌棄。”
“什么叫應該??一般這么說就是嫌棄。你懂不懂?”
“那就是不嫌棄。”話說到這兒,本來還想和他調侃幾句,但他臨時收了尾,是有電話打進:“好了,不和你說了。我這邊有個電話要接。你早點休息,不用擔心我這邊。兩個孩子也不用擔心,我和老師談過了,她們會多費點心。”
聽到兩個孩子被他又一次安妥過,我的心又是一陣綿密的暖。
于是我也干脆掛電話,讓他去處理他的事。
我握著手機在窗邊佇立站了一會兒后,又拿到他給我的照片。我拿在手里,躺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看。
心里默默念:兩個寶貝,你們再等一等媽媽,很快貨款下來,這邊安排妥當,我就過去見你們。你們等等媽媽。
想著念著慢慢睡過去了。
生產線依舊緊張有序,我們的人手也在逐漸擴多。
終于等到這個月十五號。我們已經足足支撐四十天,今天是老龍給我回款的日子。一大早起來我就一直盯著時間,王浩說一般都會在下午或是傍晚時分打錢。
我都差點把手機盯穿了。
工人工資在滿一個月時已經發放過,不影響她們干活。她們也不知道今天是回款的日子,更不知道回款多少錢。
所以只有我一個人在緊張等著。一整天神經都是繃著的。
以至于后來我和吳老三坐摩托回到鎮上,蔡鳶叫我一塊兒去吃宵夜我都沒緩過神。
當時我坐在門口一個矮凳子上等她上廁所出來就回家。
我癡癡的握著手機等短信。
直到她把手里的一張紙巾捏成球丟進我前面不遠的垃圾桶,我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她順勢問我:“你干什么呢?叫你呢。”
“……咳咳,怎么了?”
我清了清嗓子,從矮凳子上站起來,把凳子放到墻角:“你好了?咱們回?”
蔡鳶一副八卦的樣子:“嘶~~你有點不正常啊,是不是那個情哥哥又跟你說了什么?來來來說來聽聽!”
“哪有?你別亂說!”
“那你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就不能是擔心咱們的銷量?擔心這個廠子?擔心這么多人的工資嗎?”
她一根手指頭在半空中搖了搖。
“沒那么簡單,我還不了解你嗎?要真是因為這些事兒,你早就操碎了心,現在這個模樣很明顯不是嘛。
你又沒有焦頭爛額。”
我又輕咳了幾聲。
“行了,別咳了,你要再咳我都得送你去診所了。沒事,只要不是壞事就行,不想說就不說吧。”
蔡鳶有邊界感,她和我走這么近,我和王浩之間不用和她說,她一清二楚。
只是大家都默契的不捅破這層窗戶紙。
“嗯。”她不問,而且主動轉移話題,我是不可能往下說的。關系再怎么好也沒必要把所有事兒都和她說,不說,就不會被人拿捏,我于是喊她:“走吧,回家。”
“我是問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宵夜?我今天還挺想吃燒烤。”蔡鳶說:“我請客,能不能賞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