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他肩膀一下:“看什么呢?有什么話就直說。看你都能看得出花來?”
他托著我的腰把我往他那邊拉,我和他幾乎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只隔著薄薄的衣服布料。
他另外一只手捏著我下巴往上抬,與此同時目光也垂落在我唇上。
聲音壓得很低,仿佛什么東西壓在我的心上一樣,我倆像干壞事的學生,他問:“又趕我走?”
我把他放在我下巴的那只手拿開,雙手繞著他脖子,踮著腳尖靠近他:“你什么時候學會的不知好歹?”
我一只手揪著他一邊耳朵,湊近,再問:“又是什么時候學會倒打一耙的?”
他把我腰一緊,把臉轉過來,和我四目相對,然后在我耳邊吹一口氣,聲音特別蠱惑:“你猜。”
我對上他如墨的眼,其實有好多好多話和他說,哪怕針對他剛剛說的也有想懟他的。
可當我看著他,又覺得好像一切都變得不重要,對他的那種想念和依賴瞬間化大,對他剛剛油腔滑舌故意搗亂的事化了小。
我照著心中所想,踮著腳親上去了。他明顯頓住,一雙眼鎖著我時我下意識閉上不看。
免得自己不好意思,免得從他眼里看到故意刺激我的東西。
他很快轉客為主。
我們從玄關到廚房。其實時間并不長,因為后續是他的電話響了。
“你說什么?”
“行,我知道了。”他把我松開,我還貼著琉璃臺,他站在跟我相隔幾厘米的距離。一雙眼睛盯著我,所有的精力卻都是放在這一通電話上。
我不敢打斷,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響。我都害怕影響他的思路和判斷。只能眼巴巴的一動不動的盯著他,觀察他。
又是什么事兒?
剛剛就一直在打電話,按理說他回來就代表工作告一段落,最起碼沒那么忙了吧?
難道又是什么突發狀況?
想到這兒,我腦袋好像有一根筋繃掉了一樣,可也就是在這時聽到他說:“先暗中收集證據,別打草驚蛇,我盡快回來。”
我雙手下意識緊扣琉璃臺邊。
幾乎他電話掛的那一刻我就問:“發生什么事兒了?”
他拿著手機那只手垂下來,整個人就像被抽空氣的氣球,有點干癟。
眼睛也突然失神。
我看著害怕,雙手抓著他手臂,我甚至不敢動,我都怕一晃就把他晃碎了。
聲音也跟著低下來:“你,你說話呀,你這樣我看著害怕。
沒關系的,無論什么事兒我都和你一起……”
他突然反抓著我的手。
力氣特別大,有那么一瞬間我好像都要被他抓碎。
但我強忍著,安靜盯著他。
“出了點事,我可能陪不了你了。”
“沒事。什么時候相聚都可以,你不用管我。”
他的目光盯我盯得更深。我知道這事兒肯定不小,我想問個明白,卻又害怕……害怕刺激到他。
“王浩,你聽我說,我知道言語在事兒面前肯定是不堪一擊,一文不值。我,反正你一定要靜心,靜下心來,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什么情況你都有我。
可能我并沒有那么強大,但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真的,我說到做到。你知道我這個人……”
話說到這兒我突然被他一把拉進懷里。
他放在我后背的那只手抓的很緊很緊。如果這樣能給他力量,我愿意把渾身的力氣和精力都給他。
我也緊緊抱著他,手輕輕在他后背拍著。
“有個事兒我想麻煩你。”
“你說。”
“李小開和小平回老家去了,護工家里也有事兒請假,原本打算我過去,現在情況有變,再找人有點麻煩。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