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若非我親耳聽到,那我只會覺得是電視劇里才會上演的劇情。
當然了,放在現實生活中也說得通。畢竟他剛剛說人家是混黑社會的。
誒~~那王浩以前……
我下意識往他那邊瞄,發現他依舊還安靜坐在那一言不發,后背透著寂寥。
那些年他到底是怎么過來的?
小時候苦,長大了……我也不知道他之前的輝煌算不算生活對他的善。可這善意怎么就不能持續一點呢?
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這樣折磨他?
一個生病的李小霞、還有我這么一個大的拖油瓶、然后是工廠……
放平常人身上哪個不要人命?不叫人崩潰?但這些全都疊加在他一個人身上。
我心里連連嘆息。
我從他手中接過剛剛他拿過來的餅干和水,詢問他們接下來的行程規劃:“你們還有什么重要的事兒嗎?”
“暫時還好,怎么也得到明天中午后再說了。”助理說:“這段時間他都沒怎么休息,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雖然說到午后,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會不會好好睡覺。”
“好。我知道了,那接下來的事兒就交給我。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辛苦。”
他對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后我目送他乘電梯回房。
我把手里的東西緊了緊,又深呼吸一口氣,端著東西過去找他。
我的手在他背后打了一下,緊接著從桌前繞過,坐到他對面去。
與此同時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中央。
他的目光往后轉,但意識到面前有人過,又跟著收回,迅速鎖定我這個方向。
深深的凝視。
他甚至都不眨眼,渾身上下唯一能流露出驚訝神情的是那雙曜黑的眸。
仿佛海底礁石一般洞察著我。
我還在想這個人是不是傻了?一直不說話,甚至不動如山。
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覺得我過來找他,沒和他提前商量?
這也不無可能。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聲音特別低沉特別疲累的輕喃:“過來。”
我有點懵。
不過整個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完全由他牽著鼻子走,他讓我過去我就過去。
隨著一聲“啊”,我被他一只強有力的手托著腰,整個全都到他懷中去了。
“怎么過來了?”
“我聽說你……呃……唔~~”
他好像根本不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一個答案,而只是一個單方面的問句。因為我還沒說全乎就被他封住了嘴。
這個吻特別強勢而有力,仿佛在碰到我的唇那一剎那他身上所有的疲憊感頃刻間全都消失了。
然后纏著我腰的那只手也不認輸,和嘴上的力道齊頭并進比賽似的,都是讓我快呼吸不過來的罪魁禍首。
直到后面我用力歪了一下頭,趕緊把下巴躲靠在他肩膀,大口大口呼吸這才慢慢緩過來。
剛剛掌控著我后腦勺的那只手滑落放在我的后背。
能感受到他也在用力擁抱我。
但他在我后背笑:“親嘴都不會了?”
我正準備回呢,結果他后面還有一句:“看來我們真的很久沒見了,你連接吻都不會了。”
我輕輕在他后背捶了一下,很矯情的和他抱怨:“你才知道啊?
這不是求不到你,我自己過來找你了?
唉,王浩,我覺得你的面子還挺大的嘞!”
“能讓你不遠千里過來找我?是吧?”
我嘴角抿著笑。
“可不是嗎?現在除了你還沒有人有這種待遇,你是全天下獨一份。”
我還真沒說假話。
張健在廣東,雖然并不在白云區,但如果想去辦法多的不是,見一面趕回來都來得及。就是提不起那份心。
以前日子雖然苦了一點,但如果采取最原始的交通手段,帶兩個孩子一起坐火車過來的錢還是給得起的。
一切不過都是那種想法沒有達到巔峰,不足以讓人跨越。
不過這也是一種雙重的選擇,如果我沒感受到他對我那種好、感受不到他對我的需求,我也一樣不會過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