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我定了定神,這么大件事兒,我覺得他有權利知道。
所以我把今天聽到的原封不動和他說了。
他那邊也沉默。
我有點懵圈,問他:“這件事……很嚴重是不是?會不會影響到你?”
他提了一口氣。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兒。我也不知道他會……
如果真的會影響到你,那我們……”
“那我們怎么樣?分開?”
當他說出后面兩個字時我的心被什么東西狠狠不斷的反復刺著。很疼。
我把手機拿開,抽紙擦掉眼淚和鼻涕。
然后把自己的心聲說出:“嗯,如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覺得有必要。你從始至終都是事外人,跟你沒關系的。”
“你舍得嗎?”
他問得我的心又是一陣鈍痛。
“這不是舍不得舍得的問題。”
“行了。有些話就不應該聽到,但既然聽到了就證明是老天爺在幫你。”王浩說:“先不要多想,你們兩個在法律層面上已經沒有任何關系。那些人也不是傻子,不管是他自己自身入局也好還是有人做局,肯定早就對他做過背調。
如果人家想找上門,早就已經找到你這兒了。他們要的是利益,但不會為了某一個人把已經有的蛋糕都毀了。
離了婚就沒瓜葛了。這不是農村的小打小鬧,法律如山,尤其你現在還在給稅務局作貢獻,各方肚子里都是有考量的。明白?”
他這么一說仿佛是把我丟失的魂魄給找了回來又重新裝上似的。
是啊。
各方肚子里都是有考量的。
而且,我還沒法確認今天晚上恰巧看到的是真實還是戲份。
是戲份最好。
倘若是真實的,就像王浩說的那樣,如果人家想找上我早就找了。
離婚,是我這輩子在張健這個人身上做過最正確的事兒。
我于是和王浩只談我們的生意和生活。
他說我買的衣服太厚,在廣東都穿不了。他重新買了個薄夾克。
我說讓他掛在衣柜看看也行,睹物思人。
話風逐漸溫馨平和。我也在零點之前順利閉眼睡著。
張健第二天果然發力。我一開始采用回避不出現戰術,他便騷擾江萊,和江萊扯。
逼江萊不得不給我打電話。
我在周正才遠遠的偷看下找了個稱手木棍,放手里輕拍著靠近,在他扭頭那一刻懟在他面前。
他臉都綠了,下意識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負心漢,老娘終于找到你了!”
這話一出,瞬間吸引不少人圍觀駐足。
“你,你瘋了?瞎說什么?”他左顧右看,想讓我熄火低調解決。
我聽個屁!
聲音更大了:“瞎說?自從我們離婚后你就再也沒給兩個小孩寄過生活費,電話打不通,人影也沒有。
他們才幾歲啊,我一個人帶著要吃要喝要讀書,幼兒園餐食費都欠了幾個月了,你是不是想餓死我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