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架不住他如火一般的熱情。實際我也想他想得緊。
所以最后收尾他一邊抽紙擦干凈一邊問我:“怎么感覺你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是不是累了?”
我:“沒有。”
王浩:“真沒有?”
他這么問,我在他面前竟也誠懇得很,即便是面對這種事兒我也愿意說出自己的心聲,不怕他笑我。
我陰陽怪氣的說:“你倒是舒服了。”
于是他秒懂。
當然他也有對我取笑的成分在,不過在我能接受的范圍內。
“算了算了,反正跟你說也沒用。那我關視頻睡覺了?”
我興致缺缺。
“唉,等一等。”
他在里面喊。
“?還有事兒?”
“咱倆再聊個5毛錢的?”他說:“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到你了,讓我再看看。”
他這話成功緩解我剛剛心里那一點不爽。枯竭雖然沒有得到灌溉,但好歹是緩解到位了。
于是我坐在凳子上沒動。也盯著他看。
這畫面好像瞬間定格了一樣,我們都沒動,只是通過攝像頭注視著對方。安靜沉默著。
后來是我先說,我問他:“這個東西會不會被別人看到?”
他直接應:“不會。”
“你就這么肯定?”
我對很多事都抱有懷疑的態度。甚至可以說即便有結果我也會覺得隨時有逆反的可能。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
他沒應,我又問:“你該不會騙我的吧?”
攝像頭這種東西有人發明出來,感覺就有后招,就一定有漏洞。
我還是不太放心。不過對于已經發生的事兒沒辦法挽回,我便和他說:“下次咱們還是別用這個了吧。”
“不會。”他帶著溫柔的笑,聲音依舊低沉,甚至還有一點啞,這種聲線讓我想起剛剛他低吼的樣子,我整個人又是一陣不由的發燙。他在那邊補充:“雖然很多事情都存在一定的風險和漏洞,但全世界這么多人運用攝像頭,人家也不可能只盯著我們兩個。況且,我們沒有足夠的吸引力。比如說大量的金錢交易。
即便有人知道又如何?攝像頭是我和你,而且剛剛我們并沒有對著對方的臉,全世界每個人構造都差不多,這有什么好擔心的?”
乍一聽這話是沒什么毛病。
但我還是提醒他:“你少在這兒忽悠我。有風險的事兒以后咱們兩個還是盡量少干。”
“好,聽你的。”
說到這兒,我們倆都不由的笑了。后來我問起他什么時候回,畢竟馬上就臘月了。
“快了。”他說:“這邊收尾我就回去,最多10來天。回貴陽還有點別的事兒。”
“你……”
“怎么了?”
“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你錢還夠不夠?”年底要發工資和獎金。這是一筆不少的費用,我有點擔心他。
“夠。”
他甚至都沒跟我開玩笑問我“怎么?你最近生意不錯,打算花點錢在我身上”之類的話。
而是直接告訴我他的錢夠。
讓我沒辦法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