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已經一年了,新鮮感似乎并沒有完全褪去。不知是否因為我們平常分離的時間也挺多。
“或者你戴個口罩,把你的鼻子蒙住也可以。”我跟他一塊兒出意見。
他做深思狀。
“嗯聽著還不錯。”
就在我眉頭剛皺起來那一刻他突然就改了說詞:“不過還是算了,能忍。”
我用力在鍋里攪拌了幾下。重重的哼了一聲。
他在一旁調佐料。
別說口味,他調佐料的步驟都和我差不多,所以最后從廚房端出去的兩碗面是我和他合伙做的。
香味彌散在餐廳。
我嗅了嗅。
“好香。”
他從側邊把筷子遞給我,然后坐到他的位置去。
“香就快點吃,一會兒涼了。”
我“嗯”一聲。和他同樣埋頭嗦面。
“王浩。”
“嗯有什么吩咐。”
“我覺得如果哪天我們干其他行業干不下去了,或許可以在樓下開個小面館什么的,這個味道比我跑市場在外邊吃的很多家店味道都好。感覺很有前景唉。”
“吃個面都給你吃出我家要破產的幻覺來了”
“不是,我哪有那個意思,我只是說如果……哎呀,反正人這一輩子會碰到很多事,會發生很多情況嘛。可能不是我們的問題,但大環境誰預料得到
說不定我們開面館還能開出幾十家甚至上百家連鎖店來呢”
“好。到時候就開個夫妻店,你煮面我幫你調佐料。每天給我分一包煙錢就行。”
我瞪他:“就不能不抽,換點別的”
他努嘴,又嗦了一口面:“習慣了。”
我心里“哼”了一聲。不過我也能理解,工作上生意上很多時候身不由己,一個頭兩個大,總是得要一些消遣情緒,緩解心情的東西。
香煙也可以短暫麻痹人。
人無完人嘛,目前為止他也就抽煙這個習慣對身體不好,要是沒一兩個戒不掉的壞習慣人生也就沒什么意義了。
吃完我去放熱水,他在廚房收拾。
本來想先洗個澡回房,但中途他進來了。我也不覺得如何,就是每每看他的身材會下意識失神,失態。
那修韌的肌肉一直延續到褲腰,不夸張,剛剛好。
直到他長腿一跨,和我一道坐在浴缸,水花涌動,逼近我的口鼻。
仿若什么東西真正抵近。
而我被他一拉,人已經不由分說的親過來,最先就是我的耳朵和脖子。
“癢。”
“哪兒癢”
“……你個流氓!”
他的我的頭發扒開,卷起來搭在后背。手指、眼神、嘴。
似乎都帶著魔力似的,令我發狂,叫我只能投降。
“就不能先回房嗎”
我問他。
這水波總叫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難以言說的羞、敏感。
“回房也可以有,不會虧了你。”
“……受得住嗎”
“受不受得住明早你就知道了。”他貼著我耳朵,扣著我腰和肩膀說:“明天你能十點之前醒過來,算我輸。”
“不行,明天我還得去視察…唔,王浩”
……
臘月二十五,王浩在醫院外面附近的一個會所訂了個包廂,我們幾個人全都匯聚一堂。
明天王浩送他們回老家,李小霞情緒高漲,整個人面色好了不少,人也更精神了。
開飯前一直和兩個孩子在茶幾邊兒玩紙牌。
我見他們玩得嗨,叫上小平和我一起去選禮品。給員工,也給老家那些幫過忙的親朋好友。
卻在超市碰到周正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