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陪著我到我自己覺得能出浴室。
后來我們全都窩在客廳看電視,吃零食、瓜子兒、水果。
我沒多少胃口,都是兩孩子吃,王浩也早早就收口了。
我低頭耳語:“你該不會是為了陪我才不吃吧?”
王浩斜著眼看我,也跟我開玩笑:“有這么明顯?”
我“嘁”了一聲,王婆賣瓜道:“我這雙眼睛就是尺,有什么事兒能逃得過?”
“是嗎?那你看看我剛剛說的是真是假?”
我扭頭和他對視,他也盯著我,讓我看。
我只要一對上他這雙如海底礁石一般的眸,整個人就有一種被他牽著鼻子跑的失控感覺猛襲。
盡管很努力在抵抗這種因他而起的躁動狂熱,但效果不是很明顯。
我只好扭頭躲開了。整個人靠在他頸窩。
平靜了一會兒才說:“哼,真假有那么重要嗎?
我覺得你是真的就行。”
他環住我的肩膀,翹著二郎腿,摟著我看電視。
“沒毛病。”
他點評我剛剛說的話。
于是周遭又安靜下來,只有兩個孩子說的話多一點,他們是家里的小音響,專門給我們提供熱鬧和噪音的。
偶爾還得出聲讓他們小一點聲。
結果我兒子還說:“媽媽,樓上的聲音更大好嗎?你還害怕我們吵著他們,分明是他們吵著我們。”
正好這個時候樓上有麻將的聲音在響。
他說:“你聽你聽,這聲音多大呀~~”
還有點小委屈的音腔在里頭。
罷了罷了。我也隨著他們去了。
后來也不知怎么的,我和王浩的話題回到吃飯中途那個電話上。
我問他:“你在外面站這么久,你們兩個都說的是什么呀?不冷嗎?”
王浩說:“就簡單聊了聊。”
“你是不是說關于回貴陽繼續治療的事兒?”
他斜眸掃我一眼。
故作驚訝:“你是神仙?有洞視眼兒嗎?還是有千里耳?隔著窗戶都能聽得到。”
我努努嘴。
笑著環著他腰,說:“你別管,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
“嗯。”
他剝了一個橘子,給我遞了一瓣到嘴邊。
我用手拿著慢慢咬,問他:“你這瓣橘子是打算堵住我的嘴的意思嗎?”
他嘶了一聲。
順著我的話問:“那能起效果嗎?”
我白他一眼。
“當然不能。”我一口把剩下的橘子吃完,拍拍手,被他嫌棄看了一眼,緊接著他抽紙巾遞給我。
我干脆老太爺似的把手遞給他,兩人目光一對,我暗示他給我擦手,他無奈瞅我一眼,低頭幫我仔細擦干凈。
“小樣!”我說。
“嗯,你現在是家里最大的,我最小。”
“誒~~行吧,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只好勝任了。沒怨言吧?”
“沒。”
我倆又重新抱一塊。喝了一會兒王浩才說:“她應該不回來了。”
這是指李小霞。
盡管之前就已經猜到,但這個答案還是讓我心頭下意識一跳。
有一種說出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