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家就該明白了,所謂的大浪呢就是退潮和漲潮之間水位變化最大的一天,所以兇手才會選在昨天展開謀殺行動。”
“能不能請你再把事情的原委說清楚一點。”
“其實我們看到的那個頭戴棒球帽的家伙,他在接近橘律師的船邊之后就立刻把吃了安眠藥而沉睡的橘律師的救生衣給脫了,再把他跟著小船一起偷來的船錨通丟進了海底。”
“接著再用系在船尾纜繩上的金屬掛鉤勾住了橘律師駕駛的那艘船邊,做好了這個動作后只要等到漲潮時水位上升的時候船錨很自然的會讓船身斜向一邊,等船一翻覆,金屬掛鉤也會跟著松脫,順勢的沉入到海底。”
“這個時候沉入海里的橘律師自然就只有溺斃身亡的命運了。”
“原來使用這個方法,那個租船的老板的確是曾經打電話告訴我們船上的船錨被偷之后還沒找到呢。”
豬木警官“那么那艘遭人偷竊的船上目前還沒有船錨咯?”
蒼天藍羽“沒錯,依我判斷那個船錨恐怕也跟著橘律師一起沉入海底了吧。”
馬場警官“今天我們又派了警力到案發的海域進行搜尋工作。”
豬木警官“是,我馬上叫他們打撈看看。”
橘阿雪“不過,兇手為什么要下這么狠的毒手?”
蒼天藍羽“這一切舉動都是為了要制造不在場證明,這名兇手為了制造沉船當時的不在場證明才煞費苦心的繞了這么大一圈行兇。”
“好,謝謝你。”豬木警官掛斷電話“你叫蒼天藍羽對吧?打撈人員已經找到那個船錨了,它的確就在翻覆現場的海底,剛才也已經請那位租船的老先生確認過了,而且那條纜繩的一頭也的確綁著一個金屬掛鉤沒錯。”
“那就好,我現在繼續往下推理,兇手在回到了岸上之后為了讓人把矛頭指向熊田達也,于是就把那頂繡了名字的紅色球帽故意留在船上。”
“那頂紅色球帽經過鑒證發現的確是熊田的帽子沒錯,除了熊田的毛發之外鑒證人員沒有發現任何其他人的毛發。”
“我想兇手用來偽裝恐怕只是一頂相同的帽子吧,其實那名真正的兇手早在事前就和熊田達也曾經接觸過,也就是在那時候把帽子給弄到手的。”
“我想熊田跟這名兇手早在之前就已經認識了,最好的證明就是他還進了他房里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安眠藥放進威士忌里,讓熊田如他所愿的喝了下去。”
“接著他再把睡著的熊田靠在紙門上面,把繩子套住他的頸部,再把多余的繩子繞到陽臺上的欄桿方便他用力,最后再一口氣的把他吊了起來。”
“事成之后他只需要把繩子在欄桿上打個死結,再把紙門打開,在熊田腳下放張椅子就行了,就是這么簡單。”
“也不對啊,樓下的住戶聽到的那聲巨響的時候是在晚上七點鐘左右,那個時候在場的人全都有不在場證明啊。”
“事實上,那個時間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不在場證明。”
櫻庭裕一“這話怎么說呢?”
“這就和五年前熊田達也殺害鶴田雅彥的時候所使用的是完全相同的一個手法。”
馬場警官“你說什么?”
“應該記得晚上七點鐘過后還在運轉的洗衣機吧?這名兇手先用一根繩子在洗衣機的馬達轉軸上繞上一圈后把繩子打個死結,再把另外一頭打個圈放在椅子的椅背部分,接著再把洗衣時間設定子七點鐘,如此一來,馬達轉動之后卷動繩子連帶的把椅子拉的手法就完成了。”
豬木警官“我立刻派人去調查他的洗衣機。”
馬場警官“這么說來橘律師被害的時候是在下午一點左右,至于熊田,預估的死亡時間是在六點鐘到七點半之間,這么在七點半之前的六點鐘前后,在這段時間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就很有可能是兇手了吧。”
“好比說櫻庭先生,你說是在一點鐘左右離開了別墅,一直到七點鐘之后才回到別墅這里。”
“你怎么就偏偏懷疑我呢?對橘律師懷恨在心的人實在太多了,你們把在座的所有人全都調查過一遍了嗎?”
藤澤文雄“櫻庭老弟,你昨天到底去事務所拿什么東西啊?既然那個時間偏偏又是橘律師的船翻覆的時間,你就該把話說清楚啊。”
“這個……”
蒼天藍羽拿著一個筆記本“櫻庭先生,你是去拿這本賬簿吧?為了捏造衫村小姐挪用公款的偽證,這么一來你就可以完全的控制住她了。”
衫村典子看著櫻庭裕一“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很抱歉……昨天我跟橘律師把賬簿計算了一下,橘律師就決定把他浪費的款項推說是衫村小姐挪去的公款,老實說,聽到橘律師溺斃之后我是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