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對了,我們的確是在七點過后到這里的,但是你不覺得這種說法未免太方便了一點嗎?”
“七點五分或者七點十分可全都是七點過后哦,也就是說柴田很有可能是在我們抵達這里之前就已經回家了。”
“你先讓我想想啊,這么說來,那份早餐難道會是……”
“依我判斷,那恐怕是她為了凌晨三點左右才回家的老公所準備的宵夜,但是,只要事后在旁邊擺上了一份早報,看起來就跟早餐沒什么兩樣了。”
吉川竹造“但是錄影帶怎么說呢?他明明錄了早上八點的古裝劇,還重新播出來看的不是嗎?”
“那有什么,只要掌握好錄影帶的長度,再把錄影的時間往后延到需要的時間不就成了嗎。”
“所以說,柴田太太的整個行程是這么安排的。首先,她先說服凌晨三點左右才回家的死者去洗個熱水澡,讓他上床睡覺的時間往后延長一點。”
“又在五點之前以吃宵夜之名服侍他吃餐桌上準備的食物,然后呢,她趁死者吃飯的時候從走廊上叫他,接著就從背后用木刀把他殺了。”
“接下來,只要再把錄影帶設定好,把大門鎖上之后就出門去了,五點一到,她就坐上了朋友早就開到公寓樓下等她的車上。”
“接著呢,只要在下午七點多的時候回到家,取出放在玄關的郵筒里的早報,之后再把它擺到餐桌之后再打一通電話報警,她就為自己制造了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橫溝警官“原來如此,這么一來也就能夠制造出柴田先生在早上八點吃早飯的時候突然之間被不知道哪個來份的客人殺害的這種誤導性的錯覺了。”
“但是,柴田太太回到家的時候卻發生了一個她意料之外的狀況。”
“原本應該倒在走廊上的柴田先生為了想打電話對外求助,就拼命的爬到客廳那里,沒有錯吧?”
“給橫溝警官加十分,可是呢,柴田太太正為這個景象感到驚訝的時候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吉川竹造“難不成,那通就是我打的電話?”
“對,那也就是你說馬上要來接他的電話,所以柴田太太在聽到電話留言的時候就想到,她這個時候既然已經把早報放在餐桌上面,與其自己冒險打電話去報警,不如讓別人先發現死者的尸體,然后她再假裝不知情的樣子回家,反而更不容易遭到警方懷疑。”
橫溝警官“那么這段期間,柴田太太在哪里呢?”
“依我推斷呢,她這個時候恐怕就是躲在大門旁邊的逃生樓梯的門后面吧,為的是等吉川先生到樓上來,只不過,當時卻是我們幾個人比吉川先生早到了一步。”
吉川竹造“可是這也不對啊,那張照片又怎么解釋呢?為什么柴田先生的手上會握著這個女人的照片呢?”
“那只是柴田太太為了掩飾另外一樣東西,才故意塞到死者手上做的假象。”
橫溝警官“那是個假象?”
“橫溝警官,現在請你仔細看看死者的左手,他的手掌上明明沾滿了鮮血,但是無名指貼的繃帶上卻沒有血跡。”
“對啊,真是這樣。”
“你現在再看看他的右手。”
“這?這個痕跡……這個痕跡難道是……”
“對,死者在他太太到客廳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把那個東西握在手上了,也就是證明他們夫妻關系的結婚戒指。”
“當柴田太太在發現她老公向來習慣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不見了的時候立刻就發現了,他原來把戒指握在右手里面,就硬是從他緊握的拳頭里面把那枚戒指拿了出來。”
“但是這么一來他右手握拳的姿勢反而更容易引人注目,想到這里,她就順手把疊在旁邊的書本里夾著的池波女士的照片塞進了他的手里。”
“原來如此,只要能夠避免別人聯想到自己,她根本不惜陷害別人。”
“對,這時候她想把戒指塞回他慣戴的左手無名指上,卻根本套不進彎曲的手指關節,所以,她才會幫他貼上創可貼,為的就是掩飾戒指的痕跡,而小拇指之所以也貼了,或許是怕只貼無名指太過于醒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