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腦袋里渾濁腥臭的液體濺滿了樓道,護在宋司宴面前的褚彥也沒能避免的被濺了一身。
看著喪尸頹然倒地,一動不動了的軀體。
褚彥傻眼了。
他回頭跟宋司宴面面相覷:“它......自...自爆了?”
“目前情況看來......好像,確實是這樣......?”宋司宴也一樣懵逼。
絕境之中莫名其妙撿回了一條命,兩個人都還心有余悸。
褚彥眼底的猩紅慢慢褪去。
宋司宴看在眼里,猜測著這大概也是跟異能有關,也就沒有大驚小怪。
猩紅褪去,渾身沸騰難耐的那種感覺也瞬間消失,褚彥整個人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宋司宴上前摟住了褚彥的腰,攬住他的腦袋讓他依靠在自己肩頭。
褚彥伏在宋司宴的肩頭,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饑餓感讓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偏偏鼻尖又滿滿的充斥著茉莉花茶的香味。
他想也沒想,拉開宋司宴的領口,張開了嘴。
宋司宴只覺得肩頭一痛。
褚彥再次咬破了他的肩膀。
皺了皺眉頭,嘴角無奈的勾起。
還是這么喜歡咬人。
嘴巴里漫進的一絲香甜瞬間滿足了褚彥饑腸轆轆的胃,漫天的困意隨之席卷而來。
宋司宴看著懷里咬完他就失去了意識的人。
羽睫輕顫,唇色鮮紅,沒有了醒著時的那股跳脫勁,整個人顯得毫無攻擊力,像一只軟綿綿的兔子。
宋司宴低頭,忍不住在褚彥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口。
“不是說不喜歡我么,喪尸撲過來的時候不管不顧的擋在我的面前又是為什么?”
宋司宴的溫柔的質問聲在風中輕輕消散。
——
宋司宴抱著睡過去的褚彥慢慢的下樓。
迎面遇到了折返回來的李書恒。
李書恒身上穿了一件厚厚的長款羽絨服,把自己包的跟個炮仗一樣,手上的木棍也換成了棒球棍。
剛才宋司宴叫他跑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立馬跑了。
原本以為宋司宴跟褚彥兩個人會緊跟著跑下去。
結果他一口氣跑回寢室才發現宋司宴他們沒有下來。
心里擔心的不行,但陳宏那幾個人都說那只喪尸不好對付,他也怕死,但是又覺得這樣把自己的兄弟拋下實在是太不仗義了。
想了想,他把自己冬天穿的最厚的羽絨服裹在了身上,又從陳宏那伙人那里借過來個殺傷力強許多的棒球棍。
單槍匹馬的又殺了回來。
他想著,褚彥能夠自動愈合傷口,就算是殘了他也得把人給救回來。
只要救回來,褚彥就能活。
至于自己會不會死什么的,人固有一死,要是因為自己跑了,兩個兄弟死在了喪尸手里,那他以后每天都會活在良心的譴責中的。
李書恒在樓梯上見到毫發無損的宋司宴抱著滿身臟污不省人事的褚彥下來時,愣了一下。
然后當場就嚎了起來。
“褚彥!褚彥啊~~~”
“爸爸來晚了!爸爸對不起你!!”
哭喪一樣。
宋司宴嘴角抽了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沒事,只是睡著了!”
哭聲戛然而止,樓道里安靜的能聽得見吹過的秋風。
李書恒不敢相信的走到宋司宴身旁,抬手探了探褚彥的鼻息。
呼吸勻稱,睡得很香。
“這......這都能睡著?”
“那他身上這么多血是怎么回事?”
李書恒靠近褚彥后才聞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難聞的腥臭,忙又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佩服的看了一眼宋司宴。
這么臭,宋司宴居然能忍著,還把人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