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朧的輝光之下,一道巨大的黑影在夜色中順著圖書館的墻壁攀巖而上。
猩紅的雙眼在窗外一閃而過,隨后一路攀爬到了圖書館的樓頂,蟄伏于黑暗之中。
這次它學聰明了些,沒有釋放出威壓嚇跑那些又漫無目的游蕩回來了的低階喪尸。
圖書館內,褚彥擔心宋司宴的情況,難以入睡。
干脆就接了守夜的任務,讓其他人先休息,自己則守在宋司宴身邊。
宋司宴一直處于昏迷的狀態,沒有任何要蘇醒的征兆。
感冒藥顯然也對他現在的情況并不管用,到現在已經吃了兩次感冒藥了,宋司宴并沒有退燒。
相反的,褚彥伸手到他的額頭上試了一下,似乎燒的更嚴重了。
他又拿了體溫計給他量了一下,借著手機的燈光看清了宋司宴現在的體溫。
已經在40度左右了。
褚彥皺緊了眉頭。
這樣下去不行,宋司宴真的會燒壞的。
褚彥從包里找了塊碎布,到飲水機那邊接了點涼水,把碎布浸濕放在宋司宴的額頭上,給他進行物理降溫。
想了想覺得這樣不夠,褚彥又把他的衣服給解開,領口往下拉了拉。
他忙前忙后的動靜吵醒了顧年。
顧年躺在用書鋪成的地鋪上,側過身子枕著胳膊靜靜地看著褚彥。
月光下褚彥的側臉線條微微緊繃著,讓人無端生起一股保護欲。
完完全全是自己的菜啊,可惜被宋司宴這貨捷足先登了!
看褚彥這么緊張宋司宴的這個樣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對宋司宴的特別。
好在宋司宴那小子現在也沒有嘗到什么甜頭,還以為褚彥喜歡的是女生呢。
不過顧年是不會把這事告訴宋司宴的。
這家伙大學一直以來都那么風光,讓他吃點愛情的苦怎么了。
躺在顧年身后的江白,昂起脖子湊近顧年,小聲問:“你不睡覺老看著褚彥干什么?”
顧年扭過頭,看向天花板:“我沒有。”
“嘖——你明明就有。”
顧年笑了笑,轉身看向江白:“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他,難不成你一直在看我?”
江白噎住了,翻了個身:“是你翻身吵得我睡不著。”
顧年:“哦?”
你睡眠這么淺的嗎?
——
宋司宴一夜高燒未退,渾身的肌膚紅的跟煮熟的龍蝦有的一拼。
褚彥一夜沒合眼,等到太陽升起來之后,他開始收拾東西。
把背包里大部分的食物拿了出來,只放了夠他一個人一天的食物跟水,然后帶上自己的三棱軍刺又跟沈思寧借了長劍背在身上。
他打算獨自去一趟學校的校醫院,去找退燒藥回來。
什么都不做,任宋司宴這么燒下去,他真的擔心宋司宴會被煮熟。
其他人都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出去,都說要跟他一起。
褚彥拒絕了。
“我一個人比較好行動,你們在這里守著宋司宴,防著那邊那群人點。”
顧年嚴肅的攔住褚彥的去路:“一個人太危險了,我跟你一起去。”
沈思寧:“你要是回不來,我們怎么跟宋司宴交代。”
幾個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劉軍急匆匆的帶著五六個男生過來了,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椅子腿。
劉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開口:“你們要出去嗎?”
“怎么?”褚彥冷著臉問。
他永遠不會忘了當初這王八蛋是怎么害的他清白不保的。
劉軍:“那個,我們剛剛起來發現江哥也發燒了,燒的挺厲害的。加上大伙兒都沒吃的了,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想出去找食物,順便去找點藥。”
“我想著,畢竟你們跟喪尸戰斗過,比我們有經驗,你們要是也要出去的話,不如我們組隊一起吧?也好互相照應一下。”
褚彥想都沒想:“抱歉,我沒興趣跟你們組隊。”
跟劉軍這群人組隊,這跟找死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