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淼這樣小人,大概唯一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
在絕對的優勢下他敢動手殺人,而處于絕對弱勢時,他也能拋下自己所有的尊嚴只為求生。
現在被打的不成人樣,他整個人跪伏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向宋司宴他們求饒。
“哥們兒,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
“我真不是故意要害死人的,我當時只是害怕極了,想把喪尸引開。”
“你們放過我,我以后一定不這樣了,我給你們做小弟,你們讓我干嘛我就干嘛。”
這孫子不求饒還好,一聽這些話宋司宴恨不得立刻就把他從窗戶扔下去。
宋司宴冷哼一聲,抬腳狠狠朝著孫淼的肩頭踢了一腳。
孫淼直接被踢的整個人仰倒下去。
不是故意?
真當他們一群人是傻子呢?
陳宏憤怒的又補上一腳:“你他媽從出事到現在害死的人還少嗎?褚彥要不是命大,今天也不可能回得來!”
江仁那群人聽到陳宏說褚彥沒死,一個個都詫異的不行。
孫淼一聽褚彥沒死,更是仿佛有了救命稻草一般。
也不管渾身傷痛,爬起來又再次跪下:“既然褚彥沒死,那我也罪不至死吧?你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饒了我吧。”
“我保證以后絕對不干這種事了行不行?”
宋司宴看都沒看孫淼一眼,調轉腳步走到了窗戶邊。
透過屋內折射出去的昏暗亮光查看黑夜里的雨勢。
雨勢很大。
宋司宴抬手,指尖輕揮,尖刀轉變成了細長的金屬絲,纏上了孫淼的手腕。
孫淼只覺得自己的兩只手被一股無形的巨大的不可抗力強行壓制著合并在了一起。
隨后金屬絲將他兩只手緊緊的捆綁在了一起。
任他怎么掙扎,絲毫都掙脫不開。
宋司宴把孫淼吊在了窗戶外面,打算先讓他享受一下大自然的甘霖。
等褚彥醒過來后再把他交給褚彥親自處理。
暫時處理完孫淼,宋司宴再度看向江仁:“昨天你們拿走的食物呢?”
江仁臉色很不好看,宋司宴當著這么多同學的面,完全一點面子都不留給他。
關鍵是他還不得不屈服,乖乖把昨天從宋司宴他們的人手里搶來的一半食物又還了回去。
李書恒將背包接過來,白了江仁一眼,歪頭“呸”了一聲。
宋司宴并沒有打算就此罷休,尖刀又逼近了江仁幾寸:
“你該不會覺得我是什么圣人吧?你們的人昨天帶回來的食物呢?交一半出來。”
江仁咬了咬牙:“宋司宴,你別太過分!”
宋司宴笑了:“我過分?你可以跟我的人要走一半的食物,憑什么我就不能?”
“你跟劉軍那幾個人包庇袒護孫淼,還有你們——”
宋司宴頓了頓,看向那些一聲不敢吭的同學,
“旁觀者等同幫兇。你們不會天真的以為我不會跟你們計較吧?”
“我不傷你們,只拿走你們一半食物,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那些被宋司宴掃了一眼的同學頓覺后背寒涼,一個個噤若寒蟬。
宋司宴譏笑一聲,又給出另外一個選項:“或者,你們每個人讓我這把尖刀割上兩刀,我們就算兩清,你們的食物就可以留下。”
“兩刀而已,況且你們不是有會治愈異能的同學么。”
那些同學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宋司宴下手那么狠,被他割兩刀得多疼啊。
食物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夠他們再撐撐的。
不夠了到時候江仁肯定會帶劉軍出去找回來的。
江仁雖然現在打不過宋司宴,但是以他的異能出去找食物肯定還是很輕松的。
很快人群中有人戰戰兢兢道:“江哥,還是給他們一半吃的吧。”
“是啊是啊,孫淼那么壞,我們沒弄清楚情況本來就是我們不對。”
劉軍更是心存僥幸,麻溜的從人群中站出來,找出昨天帶回來的一半食物,拎著送到了宋司宴的跟前。
“宋哥,對不起,我……啊!!”
劉軍話沒說完就發出了一聲慘叫,嘴角被宋司宴用刀刃生生割開了一個豁口,滿嘴都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