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天光大亮。
一行人整裝完畢,每個人都精神抖擻。
唯獨宋司宴頂著黑眼圈整個人看上去有點蔫兒蔫兒的。
脖子還扭了,只能歪向右側。
隊伍里的每個人見狀都要上來關心的問一句:“這是沒睡好?脖子怎么還扭了呢?”
只有褚彥目光躲躲閃閃,不好意思極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一覺醒來發現整個人幾乎都要到宋司宴懷里去了。
偏偏宋司宴這家伙當時睡的還沉的很,也不知道睡夢里把他當成誰了,手緊緊摟在他腰上。
褚彥邊背上自己的背包,邊偷偷往宋司宴的方向瞥。
心里盤算著要不要抽空給宋司宴捏個肩什么的,補償他一下。
——
宋司宴站在飯店緊閉的卷簾門后面轉了轉酸疼的左肩。
確認大家都收拾好后,他的目光在半空中與褚彥相撞。
后者眼珠一頓亂轉后抬頭看向了天花板,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
宋司宴嘴角微揚,抬手拉開了卷簾門。
“呼啦啦”一聲,卷簾門自動卷了上去。
宋司宴猝不及防的就對上一張半腐爛的臉。
這張臉上半部分已經沒有什么皮肉了,鼻子也被啃沒了,灰白渾濁的眼珠一只目不轉睛的盯著飯店里面,另一只掛在眼眶外面,被風吹的輕輕的晃動。
只這一只喪尸站在門外,還不至于讓宋司宴等人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可在門口站著的不只這一只喪尸,放眼望去,門口烏泱泱的站滿了一群喪尸,幾乎擠滿了街道,一陣風吹過,腥臭腐敗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些喪尸全都睜著灰蒙蒙的眼珠站在原地緊緊盯著飯店的方向。
所有人看到這景象全都汗毛倒豎,一陣頭皮發麻。
原本飯店的大門是雙層保險,外面是卷簾門,里面是厚重的玻璃門。
卷簾門昨天他們進來后就拉上了,從室內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不過一晚上門外基本都是靜悄悄的,偶爾會有喪尸“咚隆”一聲撞上卷簾門,短暫的引起連鎖反應。
但過不了多久就又會歸于平靜。
所以大家下意識都認為門外的情況應該還算安全。
完全沒有想過會是這種被喪尸群圍堵的水泄不通的情況。
這些喪尸很可能在門外已經這樣詭異的站了很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發出來,所以大家才完全放松了警惕。
原本巍然不動的喪尸群,在宋司宴拉開卷簾門差點迎面撞上的那一剎那,就好像全都被瞬間解開了定身咒一樣,發出難聽的嘶吼聲,爭先恐后的打算往飯店里面沖。
宋司宴距離那只獨眼喪尸只差一尺的距離,那只喪尸張著嘴就朝著宋司宴的鼻子咬了過來。
宋司宴反應迅速,快速后撤一步,手指微動,一片不遠處飛來的鐵片準確無誤的扎入了獨眼喪尸的后腦里。
與此同時,褚彥一個箭步沖上來,拉住宋司宴的手將他往后一拽,墨色的眼眸瞬間彌漫上血紅的顏色,控制住了沖在最前面的一批喪尸。
前面的一批喪尸改變了攻擊目標,轉頭奔向自己的同類。
趁著這短暫的空隙,宋司宴跟褚彥迅速聯手拉上了卷簾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