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隨著幸存者的增多,員工宿舍樓門前的道路兩旁,已經自發的形成了一片小型的交易市場。
許多幸存者將自己多余的物資在此擺攤售賣。
除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跟食物之外,還有不少末世來臨之前令普通人望而生畏的高奢物品。
昔日幾個w甚至幾十個w才能買到的名表包包之類的東西,如今只需要一些食物或者被褥就能夠輕松的換到。
曾經通用的貨幣在這里成為了一堆廢紙,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
江白原本在房間里休息的好好的,莫名其妙的就被褚彥拉著到了這里。
在各個攤位中一通搜索后,褚彥發現了一個有賣飛天茅臺的攤位。
僅僅用三包壓縮餅干,就成功的跟攤主換到了那瓶飛天茅臺。
攤主還好心的贈送了他們兩個一次性的水杯。
臨走前,兩人被一個衣衫滿破舊的男人攔住了去路。
男人一撈袖子,露出手腕上戴著的一排高奢名表:“小兄弟,要表嗎,末世里帶機械表出門可比帶失去作用的手機方便多了。”
“不用不用!”褚彥抱著酒瓶拽著江白,看都沒看一眼,越過男人就往前走。
男人亦步亦趨的跟在旁邊,又撈起另一只手的袖子:“小兄弟,我這里還有情侶款的,買一對送女朋友吧,我只要兩袋壓縮餅干。”
顯然,在這個男人眼中,能夠續命的食物才是最緊缺奢侈的東西。
聽到“情侶”兩個字,褚彥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男人手臂上的情侶腕表。
目光被一對深藍色水晶表盤的情侶機械表吸引住。
褚彥站住腳,盯著那對腕表看了會兒,回頭拍了拍江白:“哎,你口袋里還有壓縮餅干不。”
——
褚彥領著江白,在園區的東南角找了一塊比較僻靜的角落,盤腿往草地上一坐。
當場打開酒瓶,倒了滿滿一杯遞給江白。
江白站在一旁看著褚彥手中的白酒,雙手揣進了外套口袋里:“你急急忙忙的拉著我出來,就是要我陪你喝酒?”
“還以為你是有什么大事要跟我聊。”
“喝酒這種事,你應該找李書恒,那家伙比較擅長。”
江白過去是個學霸,從來沒有喝過酒,面對褚彥遞過來的酒杯,完全沒有要接的意思。
見江白不接,褚彥直接將裝滿酒的一次性塑料布湊到了自己的嘴邊。
張嘴就“咕咚”一下喝了一大口。
凌冽的白酒漫過喉嚨,褚彥的臉上立即出現了痛苦面具。
“斯~~”他張了張嘴,眼睛都被辣紅了:“這玩意兒怎么這么烈,還以為這么貴的東西會有多好喝呢。”
江白在褚彥一旁屈膝坐下了:“你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褚彥抿著唇沒接話,只是又給江白倒了一杯,這次倒的少了一些,再次遞到江白跟前。
“我不喝酒。勸你也少喝,現在這樣的末世里,頭腦最好時時刻刻能保持清醒。”
江白依舊拒絕。
褚彥端著酒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真不喝?”
“好啊。一會兒你可別跟我搶著喝。”
說完,自己又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
白酒硬是被他喝出了涼白開的感覺。
任誰都能清楚的看出來,褚彥此刻的心情極為不佳。
江白也沒勸,靜靜坐在一旁看著褚彥喝完了整整一杯白酒。
喝完一整杯白酒的褚彥意識開始有些模糊,含含糊糊的伸手搭上江白的肩膀:“你說咱哥倆怎么這么命苦。”
江白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聽得有些云里霧里。
命苦?
指哪方面?
是遭遇末世?那可不單單是他兩命苦。
眼見褚彥話不繼續往下說,伸手又想接著倒第二杯酒。
江白伸手將他手里的酒瓶奪了過來:“喝一杯差不多了,回去吧,一會兒他們該找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