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宋司宴躺在床上,無奈的盯著眼前背對著他,枕著胳膊一言不發的褚彥。
這人洗漱完躺進被窩后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還時不時的嘆氣。
這要是讓其他人看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倆某方面生活不和諧。
在褚彥不知道第幾次的低聲嘆息之后,宋司宴湊過來,從背后把褚彥整個人攬進了懷里。
柔聲的問褚彥:“今天是怎么了?從外面回來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褚彥意識到自己屬于喪尸一類之后,回來就總在困擾這件事。
他在糾結要不要把事實告訴宋司宴,還是繼續這樣瞞著他。
要是告訴了宋司宴,宋司宴接受不了,那他真的會難過的。
但是要是不告訴,萬一宋司宴哪天自己發現了,恐怕會因為他的欺騙而更加生氣。
褚彥任由宋司宴把自己圈在懷里,放下支著腦袋的胳膊,調整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
他發現,他有些貪戀這種被宋司宴圈在懷里的溫暖的感覺。
想了想,褚彥還是決定把這事給說出來。
他不想欺騙宋司宴。
要是宋司宴接受不了他是異類這件事,那他就麻溜的走人,絕不拖泥帶水。
褚彥從宋司宴的懷中轉過身,與宋司宴面對面,腦袋埋在宋司宴的胸口。
鼻尖是宋司宴獨有的茉莉清香。
讓人想親,想咬……
哎,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宋司宴。”
“嗯?”
“我好像,跟你們不太一樣。”
宋司宴一時沒明白褚彥說的意思,垂眸看向窩在胸口的那顆腦袋。
忍不住上手揉了揉。
褚彥不炸毛的時候,真的就跟可愛溫順的小貓一樣。
宋司宴:“哪里不一樣了?”
“今天出去我發現,外面的那些喪尸,根本不會攻擊我,他們對我的肉絲毫不感興趣。我的能力不僅能控制它們,還能準確的從中找到變異喪尸。”
“我……我好像早就變異成喪尸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沒變的跟外面那些喪尸一樣面目猙獰可怖。”
“你知道嗎,你的血在我聞來是帶著茉莉香氣的,一旦我餓得很了,就很想咬你,想喝你的血……”
“我……跟你們已經不屬于同類了……”
“說不定哪天我沒控制住自己,就會把你給吃了……”
褚彥抬眸對上宋司宴的視線,說話的時候眼里透著幾分無辜與委屈。
樣子看上去格外的惹人憐。
宋司宴一顆心感覺都要融化了。
不等褚彥繼續往下說,宋司宴抬手輕輕的扼制住了褚彥的下巴,濕潤的唇落下,將褚彥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漫長又黏膩的深吻之后,宋司宴才松開懷里微微喘息著,已經軟成一泉柔水的人松開。
褚彥因為被親的有點窒息感,一雙眼里都氤氳出了水氣,眼尾更是紅紅的,勾人的不行。
宋司宴頓覺身體的血氣從四面八方猛然朝著同一個地方匯聚。
眸色一暗,他一個翻身把人按在了身下。
不翻身還好,一翻身這才意識到,他還有一條腿上依舊綁著硬邦邦的石膏,想屈膝都不得行!
宋司宴懊惱的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氣,發泄似的低頭在褚彥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褚彥腦袋懵懵的。
他剛剛明明是在聊很嚴肅的話題,怎么就忽然發展成現在這樣情況了。
他渾身燥熱的不行,似乎在極度渴望著能從宋司宴那里得到點什么。
緩了許久,褚彥才全壓下這股難言的渴望。
抬手推了推壓在身上的宋司宴:“起開起開!我在說正事呢!我現在沒心情想這種事!”
宋司宴抿唇,乖乖的又躺回了褚彥身側。
他不是不想聊正事,奈何身體太誠實,腦子又想了很久,實在是很難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