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彥他們回到基地的時候,遇見了同樣才從外面回來的李承一隊人。
李承是被自己手底下的兩兄弟從車里攙著下來的。
看樣子傷的不輕。
身上的衣物破碎,沾滿了血跡,整條左腿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李承的兩個手下下車后毫不耽擱,一左一右的架著他急急的就往醫護中心走。
宋司宴見狀,卸下自己肩頭的背包,遞給褚彥,順手摸了摸褚彥的腦袋:“你跟他們先回去。”
說完就小跑著追上了前面李承幾人。
宋司宴追上伸手從李承的兄弟手上把李承接過來,這才發現,李承身上的衣物跟肌膚像是被噴灑了某種腐蝕性的液體。
此刻,那些傷口還不斷的在冒出細小的泡沫,皮肉還在被進一步的侵蝕。
“怎么傷成這樣?”
宋司宴屈膝把李承背到了背上,快步的往醫護中心的方向跑。
李承趴在宋司宴的背上,疼的嘴里不斷地發出低吟聲,一時間連回話的力氣都沒有。
他身后的兩個兄弟快步的跟上,回道:
“我們遇到了一只棘手的變異喪尸,李隊不小心沾上了喪尸嘴里噴出來的毒液,就變成這樣了。”
“媽的,那只喪尸渾身裹著一層暗紅色的外殼,子彈輕易打不穿,它當時傷了李隊就跑,聰明的很。”
宋司宴皺眉:“會噴出有腐蝕性的毒液?”
“嗯,對。那喪尸嘴長得跟螞蟻嘴似的,眼睛也特別大,幾乎占據了一整張臉,恐怖怪異的很。”
“有什么恐怖的,這段時間類似的怪物我們見得還少嗎。”
宋司宴聽了李承手底下兩個兄弟的話,沉默了片刻問:“你們經常能遇到嗎?我們在城區怎么從來沒見過類似有特殊能力的喪尸?”
城市里的變異喪尸,外形再怎么詭異可怕,也基本都是由人類的肢體拼合而成的。
除了花姑娘,跟今天河里那只像魚一樣的三階喪尸外,宋司宴他們還沒有見過其他有特殊能力,且外形類似動物昆蟲的之類的變異喪尸。
“也不是遇到,這些變異喪尸基本都在河北那一帶鄉下的村子里活動。李隊基本每天都會帶我們去那片村子里清理變異喪尸,所以才經常見到。”
“說起來也奇怪,那些變異喪尸就跟憑空冒出來似的......”
“陳立......”
伏在宋司宴肩頭的李承忽然有氣無力的喊了說話的兄弟一聲。
這個叫陳立的兄弟立即意識到自己話多了,緊緊閉上了嘴不再多說。
宋司宴也沒再多問。
基地的北面不遠處有一條河,那條河與城區的河流是相通的。
他們今天在水底遇到的那只類似于魚的變異喪尸恐怕也是從基地這里順著河道游過去的。
——
宋司宴把李承快速的送到了醫護中心。
許箐給李承的傷口做了清洗,但是毒液侵入皮肉中,表層的清洗根本不起作用。
清洗過后,皮肉仍舊在一點點的潰爛。
李露露過來看了一眼,雙手覆上傷處,嘗試用異能給李承恢復。
但是李露露的異能在修復李承肌膚的同時,毒液也在不斷地侵蝕肌膚,這導致李露露異能耗費了大半,李承的傷依舊還不見有什么大的起色。
李露露無奈收手。
“照這樣下去,我就算是異能耗盡了你這傷也好不了。”
“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表面那層沾上了毒液的皮肉割掉,之后我再給你治愈。”
李承毫不猶豫:“那就割。”
“我去準備麻藥。”許箐轉身準備走。
躺在病床上的李承忍著痛伸手拉住許箐:“我不用,你直接給我割就行。”
許箐垂眸看了李承兩眼,眼神復雜。
他知道李承選擇不用麻藥,是想為其他傷者節省點麻醉劑。
因為早晨的時候她才跟他提過基地的麻醉劑不多了這件事。
但生割皮肉,那種痛苦并非常人所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