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宴看了一眼之前綁著許箐的方向。
不出意外的看到許箐已經倒在了血泊中。
她的額頭有一個貫穿的血洞。
之前趙旭在電梯附近聽到的兩聲槍響,其中有一槍,就是梅梁荇對著許箐開出來的。
但誰也沒聽到許箐掙扎求饒的聲音。
她好像非常平靜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從被宋司宴他們抓住開始,她就一直格外的安靜順從。
大概是早料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天,就這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最后的結局。
“沒想到梅梁荇會連許箐都不放過,這怎么都是一直跟著他的人吧,居然半點舊情都不念。”
雖說許箐也是死有余辜,褚彥還是為梅梁荇的殘忍無情感到發指。
“他現在自己逃上去,大概率是想煽動基地其他幸存者跟他統一戰線來對付我們。”
“留著許箐在我們手里,他擔心許箐會反過來幫我們去揭穿他,許箐死了他就不需要有任何顧慮了。”
梅梁荇這樣的人,除了自己之外是不會完全的去信任任何人的。
宋司宴對于許箐的死也感到有點可惜,他本來想暫時留著許箐,問清楚江白這種情況到底能不能有轉機的。
褚彥離開宋司宴的懷抱自己站了起來,揉了揉頸側,展開了自己的紅瞳。
看了一眼把顧年橫抱著緊緊摟在胸前的江白。
確認了江白并不屬于他的管轄范圍。
江白的外表雖然變成了半人半蛇,但他依舊還是屬于人類。
也就不需要擔心他會跟喪尸一樣染上愛咬人的癖好。
確認江白沒有威脅后,褚彥拉著宋司宴抬腳往電梯的方向走。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梅梁荇那個毒瘤給除掉。
褚彥倒是不擔心梅梁荇會成功逃掉。
基地外面五百米遠處,現在已經被花姑娘帶過來的喪尸群圍得水泄不通了。
只是現在整個基地失去了李承跟他隊伍的保護,那些安逸慣了的幸存者們半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大概還沒發現他們已經處在尸群的包圍中了。
梅梁荇想跑,除非他會飛天遁地。
抬腳走了兩步,褚彥又想起了一個令人擔憂的問題,自顧自的喃喃道:“嘖,梅梁荇要是告訴外面那些人說我是喪尸王,那些人會不會把我給活剝了?”
身邊的宋司宴摸了摸他的腦袋:“不用擔心。就算他們想對你動手,也得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呸呸呸,胡說八道什么呢,我堂堂尸王,能讓自己的男朋友變成尸體嗎?”
宋司宴瞧著褚彥這臭屁的樣子,忍不住搖頭:“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得了個尸王頭銜,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已經打開了電梯門的趙旭,把陳宏跟李書恒兩個人丟進去后,卡著電梯門催促他們:“電梯到了。”
在江白懷里的顧年掙扎了一下,指了指敞開的電梯:“白白,你放我下來,我們先從這里出去。”
江白沒放,看了看電梯方向,五個人他都不認識,不太想去。
顧年多少猜到了江白的想法,伸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哄道:“他們是我們的伙伴,都是好人,不會傷害你。我們跟他們一起去找傷害你的人報仇。”
江白以前就喜歡被顧年親耳垂,每次顧年一親,他就會格外賣力。
這會兒耳垂被顧年捏了捏,江白舒服的甩了甩蛇尾,在顧年的臉頰上舔了舔,抱著顧年快速的游向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閉上行,一直處在昏迷狀態中的陳宏跟李書恒也終于恢復了意識。
才睜開眼,就被眼前粗大的蛇尾嚇得抱在了一起。
“啊啊啊!!!”陳宏被嚇得當場發出了土撥鼠尖叫。他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最怕蛇這種冷血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