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彥趕到后院的時候,鄭姍姍四仰八叉的暈倒在雪地上,許建林手中還拿著扁擔在跟花姑娘對峙。
花姑娘正坐在柴房門口,悠閑地舔著爪子。
許建林攔在它前面不讓路,它索性就不走了,反正他沒興趣跟眼前這個人類干架。
這么弱的人類,還敢拿著扁擔想要打它,實在是難以理解。
許建林看到褚彥來了,就像是遇到了救星。
知道褚彥的能力在他之上,他扁擔往地上一扔,幾乎是跪爬著躲到了褚彥的腳邊,連聲求救:“小伙子,救命啊,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怪物,要吃人了!”
求救完又掃了一眼柴房內空了的糞桶。
糞桶周圍的地上還殘留著一些暗黑色的血液。
許建林吞了吞口水,又有些擔心他們偷偷圈養喪尸的事被發現。
許建林不知道的是,褚彥這會兒比他還要心虛。
褚彥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現場,又看了一眼明顯已經酒足飯飽的花姑娘,心里慌得一批。
心想完了完了,他怎么就把花姑娘給忘了!
這下好了,闖進人家家里把人家房子拆了不說,還把人老兩口嚇得三魂沒了七魄。
這問題倒是說大也不大,道個歉賠點物資啥的安慰一下就好。
最大的問題在于,花姑娘把人家一直不忍心殺掉的不知道是兒子兒媳婦還是兩孫女給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這他可怎么賠啊......
宋司宴跟其他人在褚彥到達現場后也紛紛跟了過來。
畢竟看熱鬧這種事,從來不會嫌人多。
就連江白都忍不住跟了過來,站在了人群的最后方。
顧年本來想讓他不要跟的,但是轉念一想,花姑娘都闖這么大禍了,再多個江白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頂多就是讓這幸存下來的村民再漲點知識嘛。
“那個......”
褚彥理虧著呢,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委婉的告訴腳邊這位大叔,這個又大又愛闖禍的大怪物,其實是他養的寵物。
覺察到宋司宴站到了他的身后,褚彥一臉苦瓜相的回頭給了宋司宴一個求助的眼神。
收到褚彥求助的目光,宋司宴眉頭微挑。
得,老婆的寵物就是他的寵物,老婆的寵物捅了婁子,他幫忙收拾殘局那是應該的。
宋司宴上去禮貌的把嚇得癱在褚彥腳邊的許建林給扶了起來,溫聲細語的解釋:“大叔,你不用怕,這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這...這不是怪物是什么?它怎么可能不吃人...我剛才親眼看到......”
許建林的聲音還打著顫,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又趕緊的把嘴給閉上了。
“宋司宴抱歉的笑了笑,這是一只變異獸,是我們養的寵物。雖然也算是一種變異的喪尸,但是它一般不愛吃人,只愛吃喪尸。”
許建林:......
一般不愛吃人?
那說明還是會吃人的啊!
許建林的臉色比哭還難看。
宋司宴目光中又轉而流露出了幾分懷疑的神色,看向了柴房內部:“大叔,你們家柴房里是不是關了什么它喜歡的東西啊?”
直接一招先發制人,把許建林問了個措手不及。
許建林哪里敢說真話,心虛的干笑了兩聲打馬虎眼:“哪有哪有,可能是剛出事那會兒在柴房里解決過幾只喪尸,所以喪尸的腥臭味道比別的地方重吧。”
“哦,原來是這樣,那就難怪花姑娘會誤闖進來了。”宋司宴看破不說破。
見許建林夫婦被嚇成這樣,也沒有敢說出柴房里關著兩只變異喪尸的事實。
褚彥瞬間就推翻了之前有關那兩只變異喪尸身份的猜測。
那兩只變異喪尸要真是許建林他們不忍心殺掉的親人,那這件事說出來也是情有可原,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隱瞞。
許建林怎么都不敢說,那他們把無關的變異喪尸關在柴房里必定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既然花姑娘吃的不是人家的親人,那自然也就不需要有什么愧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