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階喪尸逃了,褚彥并沒有心思去追。
宋司宴的血還沒有止住,眼下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宋司宴的命更重要。
褚彥閉上眼感應了一下花姑娘的方位,隨即小心翼翼的抱起宋司宴從二樓的后窗戶一躍而下。
穩穩落地后,他又縱身一躍,輕輕松松跳上了隔壁那戶人家二樓的平臺,之后直接借力躍上了別墅的屋頂。
他喝了不少宋司宴的血,現在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與剛才那只六階喪尸不相上下。
褚彥抱著重傷的宋司宴在別墅的屋頂間飛奔跳躍,輕松的如履平地。
寒風在耳邊呼嘯,他盡可能的摟緊懷中的宋司宴,此時的每一分每一秒于他而言都異常的難熬。
屋頂跳躍的身影從遠處看去,化成了一道看不真切黑色的殘影。
此刻城市的邊緣處,一棟高層住宅樓的頂樓,拿著八倍望遠鏡觀察城內情況的男人,恰巧看到了這一幕。
“冉姐,你看十二點鐘方向,那是什么?”
身邊被他稱呼為“冉姐”的女人卻明顯比男人年輕不少。
她聞言接過男人手中的望遠鏡,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道不斷穿梭在樓宇間的黑影。
速度太快,她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人還是喪尸。
但如果是人的話,未免有些荒謬。
基地里的人都清楚,城市中心地帶住著一只六階變異喪尸。
而且越靠近城市中心,變異喪尸越密集,就算是他們基地里強大的異能小隊也無法安全的抵達城市中心地帶,更何況形單影只的一個人。
他們基地里的異能者隊伍想要弄點喪尸晶核,也只在城市邊緣活動,動靜都不敢鬧得太大。
因為一旦動靜大了就會驚動那只六階尸王,異能者隊伍就會面臨覆滅的危險。
“難道那只六階尸王又變異了?”女人自言自語道。
她之前用望遠鏡看到過那只六階尸王,體型上要比現在看到的這個黑影大多了。
“媽的,那以后我們弄點晶核不是更難了!”剛才發問的男人聞言氣急敗壞的啐了一口。
“說來也奇怪,今天咱們到這里也挺久的了,愣是一只變異喪尸都沒有找到,難不成都趕去城中心給那六階喪尸賀喜去了?”
女人給了男人一個無語的眼神,把手中的望遠鏡塞回男人手里:“你繼續在這看著,有情況隨時告訴我。”
“時間不早了,我去樓里跟大伙說一聲,今天就在這里將就一晚,明天再看看情況,出來一趟總不能一無所獲就回去了。”
——
褚彥一路飛奔。
沿途的喪尸遠遠的就拖著僵硬的軀體如鳥獸散。
畢竟褚彥身上此刻散發出來的王者氣息實在是太強了。
一路暢通無阻,他很快就追上了顧年他們。
“李露露!”遠遠的,褚彥就急急地開口喊。
懷里的宋司宴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暈了過去。
褚彥的身上也染滿了鮮血,看的眾人心里都是一驚。
褚彥:“宋司宴傷得很重!快救他!”
李露露立即從車斗上跳了下去,上去看了一眼褚彥懷中的宋司宴。
褚彥找了個平坦的空地,把宋司宴輕輕的放平,讓宋司宴的頭枕在自己的膝蓋上。
李露露也不多話,屏氣凝神,雙手散發出瑩瑩柔光,覆上宋司宴胸口的那道血洞。
其他人各個表情凝重,一言不發的守在一邊,每個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擔心宋司宴有什么不測。
好在宋司宴的傷口在李露露的治療下肉眼可見的逐漸愈合了,到最后連一點傷都看不出來。
宋司宴的臉色看上去也稍稍紅潤了一些,不再是失血過多的那種蒼白。
治療完的李露露松了口氣,看向褚彥:“好了,還算是及時,他沒什么大礙,就是失血過多要休息兩天。”
褚彥跟大家伙這才松了口氣。
一群人在城郊找了一處居民樓作為短暫的落腳點。
收拾完一切,外面的天色也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