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另一只手直接捏住鸚鵡的脖子,感覺下一刻就會將鸚鵡的脖子扭下來。
“不要!”
一旁正聊天的病人們紛紛驚呼上前。
有人去搶黑發女人手里的鸚鵡、有人去扒黑發女人的手、有人拿了繃帶和碘酒來給鸚鵡包扎……
“你們……”
黑發女人本想發飆,可看在面前烏泱泱一大片人后,只好驚疑道:
“你們要……要做什么?這里可是療養院,你們別……別想胡……胡來……”
待將鸚鵡包扎好,眾人這才舒了口氣。
一個中年婦女走上前,呵斥:
“我說妹妹,萬物皆有靈,你不過是褲腿被弄濕了點,至于下這么狠的手嗎?”
狠?
黑發女人懵了。
這不是一個正常人都會做的事情嗎?
“錙銖必較、心腸狠毒,這肯定不是白醫生的病人!”
“沒錯,天哪這種人竟然也被治好了巨石癥,出去一定是個禍害。”
“明明是自己把鸚鵡拿出來的,又想親手殺死,真狠心吶!”
在眾人的指責中。
中年婦女釋然一笑,拎起花瓶,一步一步向黑發女人逼近:
“白醫生教導我們要么在偽裝的世界中沉淪,要么奮起反抗,對不起了兄弟姐妹們,我看不到那個美好的未來,外面的世界……靠你們來拯救了!”
嘭!
花瓶直直砸在黑發女人頭頂,當即將其砸暈過去。
中年婦女仍不罷休。
附身趴在黑發女人的脖頸上,撿起花瓶碎片,用尖銳放豁口劃在黑發女人白皙的脖頸上。
一下又一下。
很快,血流如注。
黑發女人躺在一片血泊中,漸漸沒了氣息。
病人們冷冷的在旁看著,目光沒有絲毫憐憫,只有對中年婦女的不舍:
“請放心!我們決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白醫生說,生病的不是他們,而是整個社會!
為了大局著想,他們不能全都出手,因為他們還要出院去給這個社會治病。
這個黑發女人就是膿瘡之一!
犧牲,在所難免。
為了夢想中的美好社會,他們視!死!猶!歸!
瞬間,整齊的聲音在九層回蕩:
“謹遵導師白醫生的教誨,為社會清創除害!”
這么大的動靜,早就吸引了不少人前來觀看。
那些已被治愈、即將出院的病人,此刻,內心忍不住產生懷疑,腳下的地板再次泛起深淺不一的紅色——
為了一只鳥而殺人,甚至還要將自己的命豁進去,這些人是瘋了嗎?!
我……真的要拋棄良心嗎?
……
半個月后。
掐著倒計時的點兒,在海里泡了半個月的白樸,戀戀不舍的游上了岸。
剛巧,倒計時歸零。
唰——
眼前一黑。
再次置身于暗世界。
扭頭看向海面,果然,海里的無數小區域正在發亮,有那么幾分蜃海的模樣。
不過。
相比之下,暗世界大北洋沒有發亮的范圍更多,發亮的地方就像大道上的障礙物,只要避過去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白樸緩緩松了口氣。
還好,好不容易來一趟暗世界,他可不想這么快就進副本。
環顧四周。
城市內燈火璀璨,仿佛一個不夜城。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