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子。”
白樸突然的呼喚打斷喜娘子的胡思亂想,忙回應:“妾身在。”
“你希望那只肥蛆怎么選?”
“妾……妾身不知。”怎么能用如常粗鄙的稱呼來指代領主大人!
“那我換個問法,如果是你,你會怎么選?”
“妾身——”
當然是臣服了。
尊嚴哪有命重要!
這句話卡在喜娘子嘴邊,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自己這種低賤之人的尊嚴哪能和領主大人相比,可是不臣服就是死……
一時之間,喜娘子也不知道自己該期待領主大人如何選擇。
“想不通就別想了,給我敲敲腿。”
“妾室遵命。”
自從在地島的神明試煉場里被鏡夫人整日揉肩捏腿后,白樸感覺自己墮落了,開始喜歡這種被人伺候的感覺。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最近腿盤了太久,還沒徹底緩過來。
喜娘子雙手纖長,靈活的手指在腿間肌肉游走,指壓節奏平穩而舒緩,松弛有度,擠壓在腿里的疲憊仿佛被這股輕柔的潮水推向遠方,白樸身心都放松下來。
微微瞇了小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衛敏那一側的動靜吵醒。
直播開始了!
白樸起身,倚在疊好的紅色鴛鴦上,開始專心看直播。
其實肥蛆還有第三個選擇。
那就是——
將白樸就是白嫖這件事如實告知于金寶山,一人一詭聯手,攜手來對付自己。
這也是白樸為什么只讓吸血鬼回去報信,卻自己留下來的原因,萬一情況有什么不對,自己可以通過衛敏的視頻通話視角第一時間知道,早點提桶跑路。
主播(吸血鬼澤維爾)走進直播畫面。
金寶山瞇眼捻著佛珠,老神在在,仿佛什么也沒看到。
中年魅魔在金寶山身后殷勤地揉著肩膀,名字讓菊花非常安全感的男人沉默的立在門廳角落處,也就是衛敏和金寶山的中間側邊,就像兢兢業業守在大佬身邊的忠心保鏢,存在感很低但又讓人無法忽視。
主播來到肥蛆身旁,躬身,用手擋住嘴巴,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由于大廳此刻沒人說話格外安靜,里面的聲音清晰地回蕩了出來。
起碼在衛敏這個正在受刑的觀眾席上聽的很清楚。
“領主大人,那小子真以為收稅很簡單,太囂張如今被村民們圍在了鎮子里,全村都很生氣準備吃席,無論我如何勸說都不愿放人……”
“什么?!”
肥蛆臉上的須子顫了顫,忍不住站起。
其他人就算了,可叫白樸的這個男人身份不一般,金寶山親口說只是去磋磨磋磨,這要是真出了事,豈不是都落在自己頭上?
誰不知道太平鎮里那群詭,全是他的死忠?!
當下,肥蛆也顧不上繼續喝酒了,招呼著吸血鬼一同往外走去。
他如今已不打算接著爭了,領主位置也言明打算交出去,要是因為這件小事再惹的金寶山不快,豈不是之前全白低頭了!
當下,兩詭直接就在院子里召喚巨型無毛蝙蝠,火急火燎地離開了。
鏡頭這邊的白樸忍不住撇撇嘴。
自家孫女會快速瞬移,孫總管能召喚數萬個實力一樣的分身……肥蛆這個按理說實力處于天花板的領主,卻連飛都不會,還得騎在自家下屬的無毛蝙蝠上。
嘖嘖,怎么看怎么low。
待會得好好問一下肥蛆的真正實力,要不然計劃可沒辦法進行。
見領主和吸血鬼離開,中年魅魔忍不住嗤笑出聲:
“公子,那個白樸還真是傻呢,就這樣被困在了太平鎮還得領主去救,這下別說收稅了,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一定~”
“太平鎮吶。”金寶山閉眼捻著佛珠,悠悠道:“這么多年,彼岸島基本都擺平了,就剩太平鎮這個刺頭……”
“每次您說到這件事領主總是裝聾作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完全不去太平鎮那邊幫您吆喝,這次,知道白樸是您要保的人,終于坐不住了!
待到領主這次從太平鎮回來,就算他想裝傻也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