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理。”
……
“地下室,鋼琴聲?”
白樸把玩著【事件卡】。
所謂“事件”,應該是類似于小副本,畢竟,卡牌上面已經寫得很明顯了,p2樓的地下室是整個小區的水電樞紐,既不是停車場,也不是倉庫,不可能有人大半夜去水房電房彈鋼琴,再說了,還得特意搬一個鋼琴過去,幾乎在明晃晃地說這是一個超自然事件。
還必須參加!
白樸拿起另一張卡牌。
卡牌上的顏色逐漸黯淡,許是因為白樸工作效率太高,超額完成了四個人的工作量,因此【工作卡】正在漸漸失效。
“這樣的話,只能早點下班了!”
嘩啦啦——
血流速度加快。
原本一個一個整齊排列的洗凈動物尸體,此刻和搶著去投胎似的,擠著從履帶窗口往另一端移動。
動物尸體一股腦的噴出,幾乎將整個屠宰間堆滿,宛如小山高。
屠宰工人更是大氣也不敢出,瘋狂剁剁剁,他算是明白了,不是今天的他不熟練,而是隔壁的原料庫有問題,具體什么問題,他不敢問。
看著滿屋子的待屠宰尸體,劉瀚宇抽了抽嘴角。
這是,不演了?
忽的,外面傳來呵斥聲。
劉瀚宇立馬走出屠宰間。
一個灰色短袖濕噠噠黏在身上的男人用手晃動著原料間大門上的鎖,當看到其胸前銘牌上“廠長”兩個字時,劉瀚宇忍不住微微彎腰。
厲胡拍了拍門上的鎖,質問:
“主管,這是怎么回事?”
厲胡很生氣!
任誰為了上半個小時的班,不得不先跑十幾公里馬拉松,好不容易到了工廠,想著終于到了自己的地盤,作為廠長,想去原料庫拿水管子沖洗沖洗,再猛灌幾口自來水解解渴,偏偏,門被鎖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劉瀚宇不敢解釋,連忙掏出鑰匙將鎖打開。
咔啦——
原料庫大門打開。
看到里面的情形時,兩人不自覺愣在原地。
白花花的雞鴨魚牛堆在傳輸履帶旁,而原料庫其他地方,瓷片亮潔,以往天花板的蛛網、地板上的血痕和蟑螂糞便,此刻,通通不見,甚至連排水渠上的積年黏液和沉底污垢,也被清理的一干二凈,被拔下的毛和鱗片,根據種類清晰擺放,被洗的一塵不染。
整個原料庫就像是剛剛修建,從未使用過一般!
厲胡不禁瞠目。
他第一次是來原料庫沒錯,但曾經在家,哪怕天天打掃的廚房,地面墻壁都積累了不少的油漬,更何況這個每天要處理幾十萬頭動物尸體的地方,必然干凈不到哪里去,可是這幅場景……也太離譜了吧!
再說了,職工分布圖上,明明顯示這里應該有四個人負責,怎么只看到一個人?
嘩啦啦啦——
厲胡操起橡膠水管,先猛灌了幾口,再進行沖洗。
一邊洗一邊問:
“原料庫怎么只有一個人?”
劉瀚宇隨口道:
“是這樣的廠長,加工線臨時出了點問題,我派那三個人過去幫忙。”
大家都是第一天上班,再加上同心會和理想星的關系,出不出問題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廠長就是個拿最高待遇享受最清閑工作的活,怎么可能比他這個主管更懂流程。
就像學校的校長,你什么時候見校長親自去課堂教書?
“哦。”
厲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