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四十余歲中年人留著山羊胡須,穿著一身書生袍,背后卻背著一個三尺長的鐵筆,笑嘻嘻的走到甘棠面前,一邊將其抱起走向馬車,一邊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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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這孔夫子傳人,衍圣公嫡系陪伴小主人,不需要長大,明年就能連中三元,狀元及第。”
換成馬車后,甘棠就被解開了禁忌,全身恢復了活動自由,也能自由說話。陪他坐車的中年書生一個勁的和自己討論儒家玄學,只是由他解釋的論語,卻和錢正錢老夫子說的不同,解釋的意義恰好相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從當日起,每行一日,就多兩人加入,從他們的談話中,甘棠得知新加入的人級別越來越高,從第一天的香主,七八天后變成了舵主,相隔五六日又變成了旗主,后面又變成了護法,二十日過后,隊伍已經變成五六十人。
一路上甘棠倒沒怎么受苦,被照顧的無微不至。除了聽書生的論語讓人腦殼疼外,甘棠除了吃飯睡覺,每隔一段時日,就不斷的用真氣沖擊穴道,甘棠感覺自己忍耐熱氣的時間越來越長,終于在第九天真氣沖破涌泉,真氣到達商丘。
就這樣,眾人一路風餐露宿西行,到三月二十日這天傍晚,人馬第一次進城,城門口兩邊有大量的民夫,在小史的監督下,正在加寬加厚城墻,可見江北的戰爭,已經影響到這個江南邊城。甘棠看到城門邊堆積了大量的石灰粉,便忽悠孔副旗主,用紙包了一小包。
甘棠看到街兩邊的行人裝束和建康大多不同,男人大多全身黑衣,邊角多色彩斑斕的蠟染和刺繡,女人衣服則五顏六色均掛銀飾,眾人來到一家大型客棧前停下。
隊伍中一個二三十歲錦衣少婦上前和客棧賬房說了什么,客棧賬房進入內間,不一會,出來一店老板摸樣的人,團團向就餐的人作揖。大部分人都理解的起身離去,也有一邊出店一邊罵罵咧咧。等大廳的客人走的差不多后,甘棠被書生抱著放在主坐主位后,自己卻走到靠門的一張桌子就坐,甘棠這一桌連甘棠就坐了三人,左右各有一位相陪,左邊是一位身材高大須發皆白的老者,五官棱角分明,面色蒼白,鼻梁高鼓,眼袋低垂,顯然有異族血統,右邊就是剛剛和店家交涉的中年美婦,一套寬大白色麻衣,面如滿月。
待眾人坐定后,眾人中幾個年紀較輕的親自給大家放好碗筷。只見店掌柜懷抱一大壇酒出來,哪老者擺了擺手道:“上飯菜就行,酒就不用了。快點吃完趕路。”
只聽烈火旗旗主仇九笑道:“端木長老,兄弟們已一個多月沒沾酒了,反正就兩天就到總壇,就讓兄弟們少來一點,不許多飲就是。”
端木長老怒道:“越到最后越不能大意,你們知道嗎?哪老牛鼻子已經發了武林令,現在全天下的江湖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不但南宋武林人在找我們,就我所知,燕國人也在找我們,這兒離夏燕戰場不過百十里,還是小心為妙。”
那仇九尷尬到:“得得得,是我錯了,你老別生氣,吃飯吃飯。”
正在飯菜向每桌傳的時候,只聽門前傳來噗通一聲,眾人齊向門前望去,只見門前一衣衫破舊的老乞丐婆子倒在地上,旁邊一滿臉污穢六七歲小乞丐一邊張開大嘴哭喊,一邊扯著老乞丐的手,想把老乞丐拉起。
門前兩個望風的教眾正要上前把老乞丐拉走,甘棠從椅子上跳了下去,端起一碗飯菜走到老少乞丐近前,把飯菜遞給小乞丐道:“老奶奶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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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餓的,把飯喂給她吃了,也許能好起來。”
只見小乞丐抬起頭向甘棠看去說了聲:“謝謝。”
甘棠一愣,發現這小乞丐一雙狡慧的眼睛又大又亮,嘴角露出譏笑。看到甘棠愣愣的看著她,突然像發現了什么,趕緊低下頭去。
等眾人用罷飯菜,正準備起身,哪老乞丐被那小乞丐攙扶著,顫巍巍的進門跪下,向甘棠磕頭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