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的南夏,才剛剛安定了幾年,燕國派來和談的使臣的強硬,使整個和談情況實在無法讓人感到樂觀。
此時,聚在大內政事堂的,便有幾個原本主和派的大臣。例如趙崇、石重等人。他們原本就頗有學問,與太子也有很深的交情,與石重算得上幾百年通家之好的江南世家陸家的陸道之。不少人試圖阻止這次和談,阻攔管家的旨意,陸道之便是其中之一,當然,阻攔并沒有達到效果。
“陛下此番涵義,不是真要向燕國人屈服,實在是我朝幾年來連續的戰爭,國庫實在是支撐不下去了,江北能戰之兵也在前幾次戰之中消耗殆盡,早幾日在陛下面前太子一言不發,我知道太子是為了避嫌,知道太子難做,心中也是看的清楚的------”
“父皇心意,石大人說的甚是,本王心中也是明白的。”柴恒笑著接話。
一旁的陸道之倒是哼了一聲:“如此說來,諸位大人便要割讓祖宗的土地換來和平?”
“割是不能割的,但將整個大夏的命運將希望寄托于江北一戰,也實在是有些冒險了吧。京城北面就是長江,說句不好聽的,若長江真的守不住了,就不用想后路了?”
“戰事若真的不利,自然該想后路,但自古以來,兵事講究的是破釜沉舟,戰事未起,先算好了自己會敗,那就真的不用打了。”
“陸正卿倒是很懂兵事,那這仗不妨由陸大人去打,在下一定支持。只是陸大人也得明白,戰場上的事情,與朝堂上的事情,未必就是同一碼事!”
“上下不能一心,將士如何用命!”
吳林與陸道之幾乎就要吵起來,一旁的石重喝了一口茶,偏頭望向太子柴恒:“太子殿下,石某早言,仗不能打。不是不該打,今日之事就是這不能打的理由。自從俞王兩次大勝以來,主戰之聲高漲,都以為只要打什么人帶兵都能打贏,自二十年前甘公甘象升錦州被圍以來,我大夏幾十戰除俞王兩次大勝以外,其他無有勝跡,石某說不該打,人皆非我罪我,說石某懦弱,如今這事,壇子殿下也見到了吧?”
“呵,石尚書懦弱------本王絕不有此想法,此事你我早就說過幾次,今日之事為何,我也知道。但心中所想,也絕不會更改,為了恢復祖宗的基業,怎么可以瞻前顧后?總的要盡人事吧,而后才是聽天命。今河南境內也無多少異族兵馬,豈不正是北伐的好時候,這正不是我們的機會嗎?”
“有什么機會?就憑建康城外的那些老爺兵?”石重搖了搖頭,“兵不知將,將不知兵。三十萬禁軍又如何,河南江北可是有兩百多萬燕**隊,我敢打賭,如靠那些禁軍,接戰一日便會大敗,這房中之人,莫非還真相信那些彈劾奏本上說的,江北各將都是無能之將。妄自出擊?打戰絕非一人之事,就是一代戰神俞王殿下也是由十幾萬大軍坐鎮。燕國起勢以來,每每以少勝多,當年其三萬破我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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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軍四十萬,此時回歸大漠的燕國鐵騎不論,就是河南江北的漢軍就不是我們禁軍老爺兵能抗衡的,太子真信,我大夏會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