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信遠點點頭道:“擬旨!取消今日下午申時招王鳴之、陸道之覲見的圣旨。
定于下月十六日在太一宮和其他重臣一并召見。十月十六日宣福王柴明遠、福王世子柴祺、崇安王禮部尚書柴與瑞、崇安王世子柴士湘、襄陽王甘棠、大司空宋慈、承德公狄新,承德公世子狄博、豫國公巴蜀兵馬制置使余介、左丞相賈儒、右丞相王鳴之、吏部尚書石重、兵部尚書趙崇、大理寺正卿陸道之、廣州路巡察使陳益中、左都御史吳林于上清宮太一殿應對。
另命御林軍總兵韓立將史彌簡、刑部尚書馬天驥緝拿交三司會審,家產充公。朕乏了,都退下吧!”
當說到發梳的時候,高鳳已經在旁邊臉色發青。跟在柴信遠身邊二十多年服持,對柴信遠的想法自然是心知肚明。
高鳳勢力在禁中也算是足夠,管得著所有人的嘴,唯一漏點就是眼前的襄陽王和王春這個老狗,但王春是個棋癡,除了侍候官家就是擺弄圍棋,要是有點這方面的心思,自己也不會在宮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而甘家的這個神童,又是個絕頂聰明的,稍微懂事的人物也不會側身到這攤洪水當中,何況是這位長著一個玲瓏心得人。但是瑞國公主偏偏管不住,這小丫頭又是全無心機,今日在官家面前就通了出來!
這還怎么隔絕中外?但愿官家一笑便了,不要往深處想。
結果天不遂人愿,眼看柴信遠臉色雖然沒什么大的變化,但細微處還是能看出些許變化來。
官家在太一宮而宿,皇后帶著公主和甘棠向慈寧宮而行,一路上心里不斷盤旋著今日所聽所見,有些事自己能想的明白,但有些事還是看不透徹,自己畢竟和官家接觸不多,對官家的有些想法還是有些捉摸不透。
自己雖然有一些夢中的后世記憶,但這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時代的局限性,人和人的思維理念不同,所產生的結果也大不相同。自己夢中的記憶,往往對這個時代的歷史人物的判斷,往往出現巨大的偏差。也許真實的歷史原本就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而后人書寫的歷史,由于立場不同,所以流傳的史書會出現一些偏差,這也正常不過。
唯一不變的是大的方向不會改變,現在自己既然風云際會,來到這個大時代,能不能扭轉乾坤,將這個古老文明,領先這個時代的帝國,不想原本那樣,結果是那么的悲壯。甘棠第一次思考這個如此深刻的問題。
高鳳這兩日一直留在禁中,分別召見了宮中各衙屬官和柴信遠身邊的宦官宮女,除了以資震懾,不讓再有不開眼的人能到官家面前,說什么之外。
就是要和禁中有力人士交涉,讓他們放心自家的財權不會受損。官家這兩日對這一事裝作不知,一切朝平穩發展,這就表明了官家的態度。這宮中爭斗的激烈之處,只怕比在國家大事上面還要驚險十倍不止。高鳳不得不小心萬分,直到今日才將重陽發生的事情傳與賈儒得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