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宗帝聞言,眼睛漸漸瞇起,在群臣之間來回觀望,最后將目光投向賈儒道:“那么叛逆們,以何為出師之名?清君側?這清君側說的就是你吧?”
“陛下-----”
賈儒看起來是想勸諫肅宗帝不要理會這等荒唐之言,只是肅宗帝卻喝道:“說!”
賈儒聞言,頓了頓,方緩緩說道:“陛下,叛逆之賊傳言,說陛下所立太子是存了私心,完全不顧大夏六百年基業,要誅滅支持太子的政事堂所有權臣,從新立崇安王世子為帝------”
話音未落,肅宗帝眼中的瞳孔已然收束成針,切齒道:“胡說八道!朕就知道柴與瑞父子不甘寂寞,此等亂臣賊子。朕還是太仁慈了。我說怎么長江水師參與叛亂,定是范硺賊子和他們串通一氣,他們根本就沒有就番南洋。現在大致情況已很清楚,都說說,這里就余相國還是單薄了一點,還有誰可給余相國做副手?”
賈儒奏道:“臣推舉張世杰張丞相,在座眾臣也就張丞相領過兵。”
肅宗思量,由張世杰做副統帥足夠,就怕張世杰未必能壓得住哪些大頭兵。琢安排道:“余介為行在統兵主將,張世杰輔之,狄新為京城防御使,韓重為皇城防御使,狄博輔之,甘棠持天子劍為京城防御總監軍。我大夏也該讓小一輩見見世面了。”
“我也去,我也去,我要和甘棠在一起。”
祡琪聽道甘棠去帶兵打仗,滿臉都是興奮之色。
肅宗心道:“這樣也好,父子二人分開,在這要緊時刻,更加妥善一點。”
祡琪,甘棠,狄新、狄博告別肅宗和一眾大臣勛貴,來到殿外。
甘棠和狄新商議分頭行動,狄新和狄博父子帶領三百御林軍先一步趕往京城。甘棠則和太子一起帶著裴綏等江湖人物和一百御林軍向城西皇后賞賜給自己的莊園奔去。
建康城城北禁軍揚威大營中,三萬多禁軍正被將領們鼓動下沖出大營。
“宮中官家已久病,不省人事已半年之久。宋慈老大人年事已高,天下權柄掌在奸相賈儒之手,賈儒老賊趁官家昏迷,驅逐賢王柴與瑞父子,扶持癡兒祡琪上位,六百年柴氏危亡,天下將傾,要挽回大局,犧牲難以避免。我們是為天下而死,死的的其所。”
“雖然進攻建康,難免傷及無辜,但國家存亡之際,也是無法避免之事。”
“說的是。等我們除掉奸相賈儒之后,再好生賑濟就是。”
自我肯定的對話中,戰火在這個天下最富饒的城市蔓延。
建康北門城墻外,官道兩旁,幾千戶人家聚居,男女老少不下幾萬人,耕種著周圍幾千頃土地,為大夏都城居民提供日常青貨蔬菜。
建康周圍像這樣的效區還有好幾處。夜色已深,整個聚居都陷入了沉眠。
村莊一角,一座院落,一對夫婦正安然鼾睡。
窗外隱隱有馬蹄聲敲打地面,丈夫一下驚醒。
“是打雷了嗎?”他披上外套,下床推開窗戶,向外面探出頭去。
初春清涼,天上綿綿春雨未住,看不到半點星光云翳。
妻子也醒了,她同樣聽見來自遠處的滾滾聲響,“三月天怎么可能打雷!”
“看著雨一時半會停不了,可別下太大,地里的青菜剛剛發芽,別被淹了。”
“大姐的衣服已經很舊了,要買新的了。不然媒婆都看不上眼。”
夫妻兩又躺了下來,很快又進入夢鄉。
狗突然叫了起來。全村的狗接二連三的驚起,瘋狂的亂吠著,此起彼伏,有什么令它們恐懼的東西正在逼近。
夫妻兩再次被驚醒。丈夫警覺的說,“把大哥大姐都叫起來,好像出事了。”
全村的燈火,一盞一盞的點亮,村民們紛紛出門探看詳情。
有人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