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柴進勒了勒馬的韁繩,策馬向戰陣邊緣奔去,他剛離開不久,戰號聲響起,有人在喊:“列陣。”延綿的隊伍迅速的集結。
“對方援軍來了。”有人這樣說,然而事情發展到這里,就算不說,眾人大概也能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旁邊的軍陣迅速的整理起來,復雜的、高亢的發號施令,數萬人的腳步,在這一刻,猶如潮水蔓延,不久有人飛奔而來。
那人是范遂的親兵,“朝廷援軍到了,外圍五萬大軍已經被擊敗,
朝廷大軍戰力強悍,不是水軍可阻擋的,范大帥讓你伺機行事,若是不可為,可向江邊撤去,勿要折損在這里。”
晨曦之中,不知道幾百幾千的騎兵往這里沖過來,帶著點點火光,但不多時,那火光就延綿開來,是騎兵在奔馳之中點燃了包上火油的箭矢。
馬隊轟然間,沖進密集的步兵陣列,一隊又一隊,像是瘋狂的打樁機,不斷地夯進水軍的軍隊里,上千的刀光在鋒線上飛舞,鮮血暴烈、飛濺,戰馬、人都在這一片瘋狂的陣線上撞成肉末。戰馬上的騎士揮刀撲進那密集的人群里。整個戰場,在這交鋒的一瞬間,提高到最為慘烈的程度。
騎兵、步兵、全都沖殺在一起,不久之后,防御的步兵節節后退。
同樣的早上,建康城西這片原野上的其他叛軍幾支部隊,遭遇到了同樣的命運。
“王爺,撤吧,昏君的援軍騎兵太厲害,擋不住啊!”
“王爺,撤吧,京里還有人,咱們回京提兵馬,抄了昏君的老巢!定能反敗為勝!”
“哎呀,我說還是要多帶投石機,你們非要講究速度,快是快了,攻不下皇莊有個屁用,如今好了吧,卻只能挨打,慘啊!”
“都閉嘴!!”
看著身邊宗室諸人七嘴八舌或抱怨或要跑路,淮陽王柴與祥厲聲喝道:“慌什么?上邊已近沒有幾個人了,后面在頂一陣,一個沖鋒,就能沖進去。”
一宗室老郡王驚慌道:“可后面實在是頂不住了,要敗呀。”
柴與瑞狠狠瞪了老郡王一眼,再沒有往日里始終給人如沐春風,尊老敬老的賢王風范,咬牙道:“都不要慌,孤在上面還埋有暗手!只要昏君暴斃而亡,眼下的失利都不算事!”
宗室諸人聞言,一個個紛紛將信將疑:“什么暗手?能殺昏君?”
柴與祥哼了聲道:“昏君無道,不得人心,自然有明仕棄暗投明。”
老郡王看著潰散越來越明顯的乙方軍隊,急的直跺腳:“淮陽王,若有什么暗手,快快使出來,若在遲些,便來不及了。兵敗如山倒,回天乏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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