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一帶茶館旅社不少,這些茶館的主要客源就是太學生或與太學生有關的人。
這個時候的年輕人不是愛泡吧而是愛泡茶館。泡吧扭動的是身體,泡茶館扭動的是思想,這二者難說誰更高明。沒有酒吧迪吧的時代,年輕人交流思想促進感情的重要場所就是茶館,這個地方除了成就才子佳人外。同時也是各種思潮,宣傳主張的最佳場所。
太學是年輕人中心,封建社會發展到鼎盛時期,新的治國理念氣氛很濃,幾乎每天都有辯論,隔三岔五還有太學名人演講,茶館自然成為年輕人暢抒己見、品論時事的最佳場所,其言論自然也就難逃各路“伯樂”的眼睛。
甘棠就是這樣一位‘伯樂’,經過幾年《華夏周報》幾年的引導,對某些儒家的糟粕批判,到底對這些思想相對開放的年輕人影響的程度如何,必須走進他們之中,才能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今日除了一群浙江老鄉外盧夢雄還拉來幾個志同道合的好友。落座不久話題立刻轉到《華夏周報》上來,每個人都很熱情也都很投入。更令甘棠吃驚的是盧夢雄居然對無政府主義推重備至。
他在會上講過一些話,不過他比較刻板單調,并沒引起大家的共鳴。說到這里他停下來看看大家,見眾人大都不解,唯有坐在遠處的甘棠點點頭。
盧夢雄在進來的時候,就注意到這個不速之客,看到甘棠的表情,在心中更對甘棠更感到好奇,不知他是真理解還是裝模做樣。
“放眼歷史,自炎黃以來,直至夏啟,一個國家的掌權者都是由上代君主從子孫或近支中選用能力超群者即位,即‘禪讓制’。所以社會發展不斷進步。夏商周三代的帝王只從子孫中選用傳人,選這面則變得狹窄了。漢董仲舒以儒治國,‘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后,儒家治國理念講究長幼有序,繼承者只能是長子長孫,更是把國家和人民的命運交給運氣。《華夏周報》的觀點我是極力贊成的。”
盧夢雄嚴肅地說,然后特意掃了甘棠一眼,這讓甘棠感到莫名其妙。
坐在旁邊的江西士子陳復接口道:“盧兄,但《華夏周報》有一點我是及不贊成的,‘空談誤國,實干興邦’!國事天下事,有時候見多夸夸其談,又自信無比者,總覺可笑。不過許多想法,總也是從這夸夸其談中出來的,若真埋頭苦干,從不與人議論,那也難免偏頗。”
“對”,另一名叫冷新的太學生插口道:“之前幾百年我大夏也有大小數次變法革新,失敗者多,可論及原則,總是不離富民、強兵、取士三項,若要做事,以這三者為入手,確是有道理的。然而究其根源,使我大夏軍民皆弱,取士不得其法的根本原因到底為何,每每與人談論,皆在思考這等事情。”
彭明志接口道:“談論國家大事的,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一方面朝氣蓬勃,另一方面,卻又暮氣沉沉,總之,大家都在干著急,都不得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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