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虎看到看到盧夢雄等人期待的表情,站起來拱手道:“首先我向三位師兄道個歉,小弟出自輯忠候府,輯忠候是小弟的父親,之所以隱性就讀太學,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那日和眾位論道的人是小弟領來的,眾位怕是已經猜到,他出自甘家,是小弟的族侄,名叫甘棠。”
“莫非是甘奉大帥的公子,襄陽王甘棠?”盧夢雄問道。
狄博道:“正是,此事就是王爺所托,望三位能保守這個秘密,除三位外,可以把這個秘密告知石醉和李默庵。王爺還囑咐各位,一切以安全為主,你們都是大夏的未來,不要把自己處于危險之地。這次行動只是讓朝廷看到民眾對變法革新的態度。不要有和朝廷對抗的想法。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盧夢雄等三人低聲商議片刻,三人站起身道:“時間緊急,我們現在就回去動員太學生,爭取明天一早上街游行!”
甘虎道:“請三位之中能有一位和我進內城通知石、李二位師兄,從現在開始,我將和你們一道行動。”
狄博舉起一杯茶,“國家大義面前,狄某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四人向狄博躬身行一禮,轉身快步離去。
襄陽王府,輯忠堂。
狄博低聲問道:“王爺覺得他們能阻止朝廷的決定嗎?”
甘棠搖搖頭,“七成以上的官員都不贊成變法,太后和政事堂成員都是既得利益者,他們更是鐵了心,就是令尊和我的幾位叔公都是變法的反對者,太學生和普通民眾已經很難改變朝廷的決定。”
狄博喪氣道:“那王爺為何還要.......”
甘棠淡淡一笑,“太學生是一支很重要的政治資源,我們兩在朝廷內毫無根基,如果這支政治資源能被我們掌握,將來在關鍵時刻就能派上大用。”
這天下午,南校場太學上舍北門外的三元酒樓,雖然中午是喝茶的時間,但這兩個月酒樓有點亂了套,每天從早到晚都坐滿了來這里喝酒談論國事的太學生。
“救災不力原本是建康府不作為所致,王丞相人在福建,怎么能怪罪道王丞相頭上,奸佞當道,閹黨掌權,致使忠臣被貶,朝綱昏亂!”
幾名太學生慷慨陳詞,憤怒斥責朝廷黑暗。
“這些年大家都看到了,上面權貴驕奢淫逸,下面州縣對百姓敲骨吸髓,一個旱情就將富庶的江南變得一片破敗,官倉陳米堆積如山,為了反對變法,陷害王丞相,凈拿百姓的性命做賭注,致使民怨沸騰,世家大族掌握朝政,奸臣當道,國力空虛,武備荒弛,才使燕人有機可趁,這才是河北淪陷的根源,若不從根源改正,大夏將永遠在燕人的鐵蹄下乞活!”
說這番話的太學生是太學上舍生李默庵,他是太學生內舍生領袖之一,在太學生中具有極高的威望,他的一番話引得酒樓中百名太學生的熱烈鼓掌,這時,好友石醉拉他坐下,給他倒一杯酒笑道:“別激動了,先喝杯酒再說!”
李默庵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心情郁悶道:“政事堂中唯一的貧民宰執,想要減輕貧民的負擔,只是提出‘攤丁入畝’這一項變革,富戶們就能行使如此下作手段?”
石醉搖了搖頭,“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旱災使貧民餓殍遍地,卻是世家大族們發橫財的好機會,只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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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缺糧,倉儲中的陳糧才能賣個好價錢。”
“不是說倉儲中的糧秣不是為了備戰的嗎?輕易是不可動用的。”
“他們的話也能聽!北方燕國更卻軍糧,前幾年搶的狠了,只是長江以北大量土地拋荒,要不燕人早就提兵南下了。”
“你說什么沒有那么簡單?”李默庵愕然問道。
“不會吧!兩國不是簽訂了協議了嗎!這是兩國之間的協議,怎么可能當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