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熊德康的目光從癱在地上的馬天虎、馬博文身上掃過,最后落在林凡身上,語氣恭敬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狠戾:“林少,您看該怎么處置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我熊族最恨以下犯上之輩,您只需一句話,我可以讓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說這話時,熊德康眼底寒光一閃,那是常年身居高位養出的威壓,嚇得馬天虎和馬博文渾身一哆嗦,連忙膝行著往前爬了兩步,眼淚鼻涕糊了滿臉:“林少!求您開恩啊!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您就當我們是兩條亂吠的野狗,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馬博文更是哭得連話都說不完整,死死抓著林凡的褲腳,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林少……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對,我還沒成家……我爸就我一個兒子,您要是處置了我,他老人家可怎么活啊!求您了!”
林凡低頭瞥了眼兩人狼狽的模樣,眉頭微蹙,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沒必要趕盡殺絕,把他們拉到一邊,一人抽十耳光,讓他們記住今天的教訓就行。”
“是!”
熊德康立刻點頭應下,眼底的冷意稍緩。
他原本還以為林少會因被冒犯而動殺心,沒想到太子爺竟如此寬和,這讓他大感意外。
馬天虎和馬博文聽到“只抽十耳光”,先是愣了兩秒,隨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對著林凡連連磕頭:“謝謝林少!謝謝林少!您真是大人有大量!”
他們原本以為至少要斷胳膊斷腿,甚至丟掉半條命,沒成想只是十耳光,此刻只覺得是撿回了一條生路,感激涕零的模樣看得周圍路人都忍不住搖頭。
熊德康對著身后幾個身材高大的黑衣子弟遞了個眼神,那幾人立刻上前,像拎小雞似的架起馬天虎和馬博文,拖著他們往旁邊的窄巷里走。
馬天虎還想再說兩句討好的話,卻被熊族子弟捂住了嘴,只能發出“嗚嗚”的悶響。
剛進巷子,清脆的“啪”聲就傳了出來,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耳光聲,一下比一下重,伴隨著馬天虎和馬博文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啊……疼!輕點!我錯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再也不敢惹林少了!”
“……”
馬天虎和馬博文哪曾想,熊族的這些子弟,竟然這么下死手的。
那宛如殺豬似的慘叫聲,聽得巷外的人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只覺得臉頰泛疼。
有人偷偷往巷口瞥了一眼,只見馬天虎的臉已經腫得像個發酵的饅頭,嘴角的血絲順著下巴往下滴,卻連躲都不敢躲……
因為他們只要稍微掙扎,熊族子弟的力道就會加重幾分。
直到第十記耳光落下,巷子里的慘叫聲才漸漸弱了下去,只剩下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熊族子弟架著兩人走出巷子時,馬天虎和馬博文的兩邊臉都腫得老高,眼睛被擠成了一條縫,連睜開都費勁,嘴角的血沫沾在臉上,狼狽得不成樣子。
他們癱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大口喘著氣,眼神里滿是恐懼,再也不敢看林凡一眼。
熊德康走到林凡面前,臉上帶著歉意,微微躬身道:“林少,在這里我得先給您賠個不是,我們族里的小七,也就是熊七,前幾天不知道天高地厚,跟您起了沖突,是我管教不嚴,讓您受了委屈,還請您別往心里去。”
林凡擺擺手,語氣隨意:“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沒放在心上,不必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