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江槐直接收回目光,
直接踏步走出。
還有正事沒有解決。
他步伐雖然緩慢,但卻格外的沉穩有力,無垠無際的距離在其腳下仿佛變成了寸許,蘊含著不可想象的偉岸之力,每一步落下,天地都為之一顫,星空都在作響,有凡俗生靈不可聽的長生贊歌傳出。
到了后面,甚至有金色的光輝傾覆灑落,有古老的星辰飛舞,更有紫氣東行萬萬里,氤氳無窮無盡,星輝燦爛,光芒震世,遮天蔽日,天地橫生各種異象,舉世無雙,在為他鋪路,鋪就一條金光大道。
最終,越過十地上的無垠大洲,越過高高在上,視天下生靈為螻蟻的無邊九天,出現在了早已經是赤地滿目,血流成河,骸骨累累的的大漠邊荒上。
這一刻,邊荒之上,所有生靈的視線都朝著那道白衣勝雪的身影看去,不論是九天十地還是異域,數不清的目光在此刻匯聚到一處,一時之間,原本喧鬧,充斥著各種殺伐之聲的帝關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靜之中,鴉雀無聲,甚至連萬族粗重的呼吸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你究竟是何人?又是什么意思?你難不成知道本王在找什么?!”
安瀾背負雙手,眸子中射出迫人的寒芒,睥睨著江槐,片刻后冷聲出口,并沒有繼續出手。
眼前這道衣白勝雪身影讓他琢磨不透,尤其是剛剛出手的一瞬間,竟然能將他的白骨巨爪硬生生折斷,實力很有可能不弱于他。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江槐目光灼灼,反問道。
“你若是知道我域所要尋的東西,就應該清楚那件東西的價值,根本無法想象,閣下若想阻攔的話,就必然要與我域做對,我域這千千萬萬的鐵蹄可是不會答應的!”
安瀾虎視眈眈道,一手持矛,一手拿著盾。
這兩件不朽兵刃中承載了他大部分的實力,乃是他的根本,擁有無堅不摧以及無物可破的不朽力量。
尤記得,當年那頭已經成年的天角蟻便是葬身在長矛之下,整個身軀被洞穿,釘死在了邊荒上。
“或許真的無法想象,不過那件東西與你無緣,你永遠都不可能尋到,縱然是將九天十地掀個天翻地覆又能如何?你千方百計地尋找那件東西,但可真的清楚那件東西?大夢千秋,萬古歲月不夠一瞬間,只是自誤罷了!”
江槐目光直視安瀾。
不朽之王又如何?終究也只是他人手中的提線木偶,自以為神威蓋世,登臨高位,俯瞰人間滄桑百態,但殊不知自己也是那井底之蛙,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安瀾斥聲道,他黑發披肩,瞳孔攝人,很是不凡,根本聽不懂江槐的意思。
“不過是胡言亂語罷了,或許有一天,有人會從中悟出些什么亂七八糟的道理,也或許沒有,誰又能說得準呢!”
江槐擺了擺手,隨意說道。不過下一刻,他臉上的神容卻是頓時變得肅穆無比,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中帶著一絲毋庸置疑的韻味:“安瀾,那座洲,我護下了,你拿不走的……”
“笑話?你以為你是誰,本王可是不朽之王,異域帝族的古祖,當年連你們界的輪回,無終都死在本座手中,你又能算得了什么,不要以為擋住本王的一次攻擊就可以如此大放厥詞,你還差的遠!”
安瀾冷笑,不朽氣息沖天撞地,手中的不朽長矛還有不朽之盾更是燁燁生輝,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金色光輝。
一旁,俞陀的真身也顯現出來。
不過他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只是緊緊的盯著江槐。和安瀾不一樣的是,他更喜歡低調一些,更懶得與別人發表這般長篇大論。
最重要的是,他從剛剛的那一番話中聽出了些許不尋常的意思,讓他似有所感悟,但那絲感悟很快又被某種不可言說的力量掐斷,讓俞陀頗為苦惱。
“本座并不以為自己是誰,本座只是本座!”江槐淡淡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