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知道的沒有幾個人。
自從一手開創了葬域之后,這位無法想象的人物便一直都在沉眠之中。
如今,若不是昆諦出手時的不朽氣息驚擾了它,這位無上人物或許還在沉寂蟄伏之中。
“昆諦,你堂堂無上巨頭,為何要對我域動手?我域與伱域之間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難不成你想打破那條規定?”
隨著慘白色巨手之中的碩大心臟跳動,那道憤懣而陰沉的聲音再度響起,如同數不清的厲鬼在眾生的耳旁瘋狂嘶吼。
那是這片大域真正的恐怖力量所在,只是散溢出去一絲便足以讓尋常生靈發瘋發狂,陷入永無盡頭的癲狂之中,即便是安瀾,俞陀等不朽之王的臉色都不由的微微一變。
因為即便在他們看來,葬主的形態都太過于怪異了一些,根本不像是某種已知的生物,倒更像是一群參雜不齊的生命拼湊出來的怪胎一樣。
“本座為什么出手?!葬主,別人不了解你,可我太了解你了,你以為你可以在這亂世中平安度過?你以為你域真的能夠抵抗住那至高無上的力量?”
昆諦背負雙手,冷笑著開口,神色依舊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他來歷悠久,誕生于無法想象的歲月,和葬域的這位葬主算得上是同一個時代,見過對方的本體。
不過最開始的時候,葬域這位無上存在的容貌并非這般,為貨真價實的人族,只不過在得到起源古器之后才漸漸發生變化,最終成了今天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昆諦,本尊并不明白你究竟在說些什么?本尊給爾等一個機會,爾等若是現在離去的話,本座可以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否則你們全都要留在這里……”葬主開口,聲音如同惡鬼鋪面。
“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真是笑話,葬主,你好歹也是和本座一個時代的生靈,從古至今,這般漫長的歲月居然沒有讓你變得更加成熟,反而相反越發幼稚,看來你的大腦也已經被侵蝕了……你真的不明白嗎?”昆諦言語中的譏笑之意更加明顯。
“我們都是身不由己,只是相比起你的虛偽,本座更加真誠,而你,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還是不愿意面對自己的欲望和貪婪,明明為了獲得無上力量獻祭出去了眾生,將整座葬域都不惜背在自己的身上,與那可以葬下一切的腐肉融合……卻突然之間良心發現,想要改邪歸正,葬主,你覺得這可能么?!你覺得那冥冥之中的力量會放過你么?”
昆諦懸在天穹之上,目光爍爍,冷如寒冰,散發著凜冽無比的鋒芒,使人如墜冰窖一般。
“你想那樣做無所謂,但你可知道那樣會有牽扯到我域,牽扯到我域無數生靈的死活,異域葬域本是一脈同源,在無法追朔的亙古年代,我們屬于同一脈,起源古器都是從那件共有之物上分裂出來的,爾明明已經踏上了這一步卻想要回頭,你回的了么?”
昆諦聲音轟隆,每一聲落下都如同驚雷響起。
這位異域的領軍人物說出了一些異常驚人的隱秘。
葬域異域在漫長的歲月之前屬于同一域,真正的一脈同源。
昆諦和葬域的葬主更是早就已經相識。
而葬主在很久以前并不是這副樣子,是一名正常不過的普通人類,但為了絕對力量,不惜一切,將整整一域都背負在自己身上,更疑似吃掉了某塊不可想象的腐肉才變成如今的這幅樣子。
哪怕是異域的一眾不朽之王都一臉愕然,因為他們從中聽出了一些其他的意思。
昆諦大人似乎很早之前就對葬域有所不滿了,知道一些不被外人知的秘聞,尤其是提到的一些回頭,反悔之類的字眼,讓安瀾等人內心驚撼,因為他們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答案。
只是一個想法而已,便讓他們忍不住渾身一顫,頭皮發麻,整個人如墜冰窟,那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也從來不會想的事情。
不過如此也正好可以解釋,為什么他們只是一提,昆諦大人便會答應了。
不然,以這位的性格,就算是他們說破大天去也難說能夠得到點頭應允。
“本尊想要怎么辦那是本尊的事情,管你何事?!”
葬主冷聲開口,龐大的身軀動蕩,同時他內心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