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絕非是她看不起江槐。
事實上,準仙帝不同于準仙王那般模棱兩可,這其實是一個境界。
不管是誰跨入仙帝都必須要經歷這一步。
但準仙王不是,有一些天資無雙之輩底蘊深厚,積累恐怖,可以從真仙直接跨入仙王,二者不可放在一起談論。
“傳揚出去就算了,這次破境,我看到了一些東西,那是伱無法想象的畫面。我無法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否則你將會被冥冥之中的某些生命感知到。
但我可以告訴你,帝,雖強,可以一言成法,但對于一些存在而言,還是算不得什么的,相反,甚至是它們屠殺的對象和目標!”
江槐玉石一般修長手指微微彎曲,緩緩的從女人的那三千烏黑紅塵黑發中拂過,嗅著淡淡沁人心脾的幽香味道,靠近女人的耳朵,意味深長的說道。
遠處,靈雨落下,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煙雨如絲,煙波迷離,輕紗遮面,遠山如畫,如癡如醉。
雨滴落地,發出清脆的嘀嗒之聲,卻不會有任何的濕潤體現。
靈雨雖說帶了一個雨字,但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雨。
感受著耳邊的酥酥麻麻,柳神愣了很久。
并不是羞澀。
是沒有聽明白江槐說的這番話。
“先生,你莫不是說笑,難不成冥冥之中有一尊真正的仙帝在收割蒼生,發動黑暗暴動?!”
柳神抿了抿嬌嫩欲滴的櫻唇,看著江槐的星辰一般的眸子,忍不住猜測道。
若不說還好,但說了又不說全,她的心里就跟著有一個爪子在不停的抓一樣,心癢難揉。
她腦海中隱約有一些印象,萬年之前,先生曾經踏入界海,遇到了她的本體,當時看見了一尊無法想象的龐然大物,竟然不需要借助任何外物就可以漂浮在可以將生靈肆意拖入其中的界海之上。
先生說,那是九幽獓。
“我已經說了,帝,并不是最強,更不是終點。這里的帝,不只是準仙帝,同樣也包括仙帝!”江槐笑了笑,拍了拍女人的腦袋瓜子,他看的出來女人很想知道一切,但祭道與道相駁,將萬重大道祭煉,具體有多么強,說實話,江槐無法想象。
不說其他,以他如此的實力,若是想的話,根本不需要出手,一念之間便可以讓異域,仙域,九天十地,葬地等等全部在頃刻之內化為灰燼,從界海中抹除一切存在過的痕跡。
而對于祭道而言,縱然是再多的仙帝都無濟于事,中間的差距比從仙王到仙帝還要巨大。
他只能說到這里,再多絕不會多言語一句。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已經足夠。
“帝,非終點……”
掩映著草長芬芳之中,柳神豁然張大嘴,腦海中只感覺有一道驚雷閃過。
這一刻,她突然感覺前路漫漫,永無止境,所有生靈都想勇攀終點,但抬首望去,卻發現此山更有一山高……
不過旋即。
女人卻是又淡淡一笑,盈盈笑意掛在嘴角,如初夏盛開的青蓮一般,幽幽恬靜。
她覺得是自己癡妄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自己終究不是真正的柳神,后者追求的是蕩平寰宇黑暗,只為達臨一切極境。
而她,所求只是長生。
因為長生,所以即便追不上男人的腳步,也可以一直陪在男人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