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現在。
那“槍王”并不是孤身一人,身旁還跟著盟友,是一名同樣半只腳跨入巨頭層次的不朽之王。
不過那頭不朽之王并沒有露面,而是在躲在暗中伺機等待,準備在關鍵時刻突然出手。
迷失自我不代表就成了傻子。
他們能感覺出來仙域的恐怖。
江槐的關注重點并不在那個干瘦老頭身上,亦不在那不朽之王身上。
莫說只是半只腳踏入巨頭,即便是全踏進去了也就那樣。
神明豈會在乎螞蟻的數量?
他真正關注的是二者身后,那浪花翻滾如潮般的界海上的景象。
放眼望去,只見烏黑深邃的界幕下。
有一艘不知來自哪個歲月的古船劈波斬浪,幽幽而來。
那古船與界海一般,通體烏黑如墨,船體的甲板上還染著猩紅的血,不知道什么生靈留下,亦不知道何時留下。
四周,巨大的浪頭如同山巒般高聳,帶著雷霆萬鈞之勢,激起層層白沫,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
但不管界海上的浪花如何翻滾,那漆黑古船自始至終都穩定如磐石,絲毫不受任何影響。
在外人看來,那是木船,固若金湯。
但在江槐眼中,那是紙船。
用隨意的紙,且隨意折疊的紙船。
身懷某種獨特的使命的紙船。
目光微微閃爍。
江槐原本是打算直接去那紙船上一探究竟的。
不過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界海上存在大兇險,最近還是不要去的好,反正那紙船已經朝著仙域而來。
固然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有可能抵達域外,但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
群山溝壑之中。
足足過了許久,漫天煙塵這才漸漸平息下來。
長槍立于碎石之中,散發著令人心驚膽戰的寒意。
哪怕布滿銹跡,依舊無法掩飾這件兵刃的鋒銳和恐怖,讓人望而生畏,心驚膽戰。
原本還打算圍觀的修士早在認出這把銹跡長槍主人的下落后便一溜煙撒丫子跑光了,
不過也有一些生靈并沒有跑太遠,依舊還在暗中觀察現場的情況。
他們原本是也想隨大流遠離的,不過突然想起來這片疆域似乎是圣地的附庸之域。
放眼世間,哪里最安全?
想都不需要想,肯定是圣地。
那位功參造化的圣地之主應該是不會看到對方在自己的地盤大肆出手。
固然,那個老怪物成名已久,兇名滔天,甚至開創出屬于自己的時代,長槍利刃之上甚至還沾過其他仙王的血。
不過與圣地之主相比,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畢竟后者可是抬手之間便能鎮壓王境鼻祖,那個老怪物再厲害,也不過是與敖晟一般齊名而已。
就在眾人心中思索之際。
天穹頂部,一剎那突然風云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