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昂軍事基地內部醫院的高級病房內,一名金發碧眼的大女護士在斯托菲爾枯瘦如樹皮的手臂上扎上葡萄糖,
盡管經過體檢,這位聯邦老將軍身體并無大礙,不過醫院依舊安排上了全套的頂尖醫療監測設備。
斯托菲爾揮揮手將女護士趕出了病房,招了招手,一旁守候在一旁身穿聯邦空軍中校服的白人中男年連忙上前調整了斯托菲爾的病床,讓他上半身倚靠了起來,并貼心為他頸部墊上了一塊枕頭。
“去查,我要知道那個唐來到萊昂軍事基地的所有事情還有他見過什么人,和這些人說過什么話,我都要知道”
斯托菲爾摘下自己戴著的氧氣面罩,臉上帶著一股狠辣陰狠之色
“另外以加強萊昂軍事基地安全的名義,從北方軍區調一個營來羅斯那個混蛋竟然偏向外人,那我自己動手”
對于斯托菲爾來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堪稱是奇恥大辱,斯托菲爾現在最恨的人并不是唐宋,而是羅斯這個曾經的下屬。
在斯托菲爾看來,要不是羅斯不肯配合他扣押調查唐宋,他也不會搞得如此狼狽。
起降場的一幕簡直是把他的臉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將軍,往萊昂軍事基地派掉軍隊,需要白宮和世界安全理事會幾位部長的授權簽字我們的軍隊恐怕進不來”
中校看了一眼自己的這位長官,小心翼翼的勸解道。
斯托菲爾面色一陣扭曲,頭靠在高級病床的軟枕上一陣喘息,
他知道副官說的沒錯,如果萊昂軍事基地聯邦的直屬軍事基地,即便他越權調動部隊,事后以他雄厚的人脈,很輕松就能將這件事情擺平。
但駐扎在這個基地的是多國部隊,別說往軍事基地內調動一個營,就是調動一個班,都會造成不小的國際影響。
斯托菲爾甚至可以想象,如果他真的從北方軍區調動一個空降營過來,甚至可能連軍事基地的大門都進不來。
良久之后,斯托菲爾揉了揉眉心“你先去基地內,探聽一下消息,我需要知道,那個叫唐宋的亞裔,這段時間做了什么,見了什么人”
“是將軍”空軍中校起身,將軍帽托在右手,朝著斯托菲爾行禮后,走出了這間高級病房,臨出門時,他輕輕帶上了病房的房門,斯托菲爾留下了一個安靜休息的房間。
房間內,斯托菲爾躺在病床上,閉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不知是不是房間里的中央空調的溫度調的有些低。
他即便扯過天鵝絨的被子蓋在身上,也覺得身體莫名的有些冷。
而且他每當閉上眼,總感覺身體被什么東西壓在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那種感覺就像溺水馬上瀕死的人,努力的想要呼吸,吸入鼻腔里的卻不是空氣而是水。
“護士護士”
斯托菲爾好不容易從噩夢中掙扎起身,床上的被褥全部被他的汗水打濕,甚至連他的一頭白發被汗水浸濕成一縷一縷的緊緊貼在了腦門上。
斯托菲爾大口喘著氣,一邊狂按手邊的呼叫器,一邊大聲的叫嚷起來。
“哐當”
第一個推門進來的是守候在門口警戒的兩名士兵。
兩名士兵懷里抱著突擊步槍,先是掃量了病房內有沒有人入侵,看著狼狽的斯托菲爾,兩人關切的問道。
“長官您沒事吧”
斯托菲爾擺了擺手“我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兩名士兵相互看了看,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