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此時,慶云車攆的幔帳再次被掀開,一名童子架著云光來到兩人面前,行了一禮。
“兩位前輩,我家老爺請你們二位上車一敘!”
凈壇使者菩薩的眸光在這總角童子身上停留了瞬息,直直看向了那車攆,嘴里念念有詞。
“九龍拉車,慶云華蓋,當年唯有幾尊帝君出行才有這架勢,坊主,不知車上是哪位道友”
寶青坊主輕笑一聲:“我也只是湊巧搭了個便車,與主家可不熟,不過既然別人請咱們上車,道友不妨去認識認識!”
凈壇使者菩薩看了寶青坊主一眼,思忖道:“這車架應該就是鵬魔王那廝,我素來和他沒什么沖突,想來不會害我,我若推辭,豈不是叫這騷狐貍小瞧了去
聽說這騷狐貍供著廣寒宮的胭脂水粉,若是傳到嫦娥仙子那里,再壞了俺老豬名聲!”
凈壇使者菩薩與寶青坊主隨童子上了車攆。
幔帳之內,兩位龍女坐于唐宋身側,師妃暄則站在了一旁,見得凈壇使者菩薩到來,連忙合十見禮。
早一步來到車攆內的鯤羽頭也不抬,把玩著手中的葫蘆,似在研究那散發著琉璃寶光的丹丸。
寶青坊主笑著與唐宋介紹:“道友,這位乃是靈山凈壇使者菩薩!”
“菩薩,這位乃是唐道友,乃是一位隱世高修!”
“貧僧見過道友,道友看著有些面善,不知在哪里修行”
凈壇使者菩薩入了幔帳,見得一身青衣的唐宋,微微一愣,不過他久在靈山,一眼便看出唐宋身上的道韻,赫然是那證得大羅的高修,連忙恭敬合十見禮道。
唐宋鼓掌笑道:“菩薩客氣了,我自一界散修,在天外開了一處道場,比不得道友所居靈山廣大,往來皆是有道高僧,大德羅漢。”
凈壇使者菩薩是個面帶豬相,心中嘹亮的,
否則也不能在歷經諸般量劫,天庭都毀滅了后,他依舊逍遙自在。
他一時摸不清唐宋的跟腳來歷,只能打個哈哈:“哪里,哪里,道友不染紅塵,避世獨居,方乃是真正的逍遙神仙!
道友此次可也是去赴瓊桂宴!”
唐宋笑道:“也是巧了,前不久與太陰星君在幽冥界見了一面,因此得了張請柬!
這瓊桂宴時日還遠,菩薩若是不急,不如與貧道同去!”凈壇使者菩薩可沒收到瓊桂宴的請柬,這次是想厚著臉皮硬蹭進去,自然不敢與唐宋同行,
為了避免在廣寒門前被攔下來丟臉,他連忙道:
“道友客氣了,我此去廣寒天還有些事情,不能逗留,不能逗留!”
唐宋聞言深深看了凈壇使者菩薩一眼,那頗具深意的目光直看得他渾身發顫,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凈壇使者菩薩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后頸,不知為何,他感覺腦后一陣發涼。
凈壇使者菩薩心中暗自奇怪,卻不知,此時他已然如同待宰的豬玀一般,正被一群人細細觀瞧打量。
“啊呦!”“嘖嘖”“哼哼”。。。。。。。
十數個不相同的聲音從自凈壇使者菩薩周圍傳來,有的洪亮,有的尖銳,有的細小,有男也有女,每個聲音清清楚楚,卻又蕩漾出幾絲詭異。
詭異到這聲音似乎和凈壇使者菩薩并不處于同一時空。
即便這位大菩薩集人教佛門兩家所長,修為高深,似乎也聽不到這詭異的聲音。
不止凈壇使者菩薩,寶青坊主和北冥太子鯤羽也似乎全然聽不到這聲音,看不到圍在凈壇使者菩薩周圍的那些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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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豬頭好歹修煉了十幾個量劫,雖然道行差強人意,法力倒還可以,正好煉了補補身子!”
一個黑衣道人冷冰冰的打量著眼前的凈壇使者菩薩,
靜靜的站在他身邊不到一米的地方,上下打量著這位佛門大菩薩,他甚至直接伸手在這位大菩薩身上撫摸了幾下,重點是他腦后那閃動的金光。
那張和唐宋一模一樣的臉上一絲不屑的笑容露了出來。
“這豬身上沒有因果線,既然認不得我們,那就先留他一命、
殺了一尊旃檀功德佛,再動一尊凈壇使者菩薩,真惹出了佛門那些老不死,那就麻煩了!”
一陰陰的聲音傳出,乃是一青衣道人。
“一尊菩薩而已,殺便殺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發自一白衣女子之口:“大不了離開此界,他們還能追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