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連祝融部的族人也不例外。
“胡鬧,似這等匠氣的東西,連法寶真靈都凝聚不出,也能稱之為寶!”
摩挲著手中重甲,那重甲的鍛造過程清晰的回溯在焱的眸底,氣的他吹胡子瞪眼。
“嫌棄別人,你莫非忘了你給我煉的那桿長槍了,到現在可還是放在我那院子里充當晾衣桿!”
蚩黎抬頭看了焱一眼,臉上滿是嘲諷之色。
焱的臉一陣漆黑,喏喏道:“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還提他作甚!”
“陳芝麻爛谷子,我的胸骨可是被那頭巨象給踩斷了六根!要不是獒他們來的及時,我這條命就交代在那了!”蚩黎買好氣道
焱干笑一聲,看了眼左右,好在大部分的族人都被他不經意間震暈了過去。
沒暈的那些一個個恨不得將頭扎進火堆里,唯恐聽到自家老祖宗的黑歷史,哪天走著路腦后挨上一錘。
老祖的大錘子一錘下去,可是連巫古大陸都能錘個對穿,這要一錘子挨上,不得被打的七竅噴火。
至于腦袋扎在火堆里會不會受傷,他們是誰,是祝融氏一族,要真的被火焰灼傷,比海里那些泥鰍淹死還要好笑,傳出去不得讓三界眾生哄堂大笑。
“我當年那不是初學煉器,手藝不精,放心,經過這么多年,我現在的手藝不說天下第一,整個三界,在煉器一道能勝過我的也超過五指之數!”
焱自信的在蚩黎面前顯擺道。
他并不是吹牛皮,身為一個煉器大師,焱自遠古洪荒時,便琢磨煉器之道,哪怕是在巫古世界這十數量劫,他也并沒有閑著。
更是通過各種渠道收集外界的煉器煉寶的法門。
封神量劫之后,他曾經化名前往三界,于終南山和云中子賭斗煉器。
兩人五局三勝,生生打了個平手。
要知道,云中子除了是圣人門徒,三界有名的福澤金仙外,最為出名的便是一手的煉器之術。
尤其是喜歡仿制各種先天法寶,讓人吃驚的是凡是他見過的先天法寶,
他竟真的能仿制出那天生地養先天法寶的三分威能來。
云中子的煉器之術可謂獨步三界,論修為暫且不說,單單煉器之道,三界之中,敢說自己能勝過他的唯有八景宮中那位守著八卦爐的老倌了。
彼時,唐宋仿制大荒鐘,那大荒散人,也是得了云中子的些許傳承,方才煉了這件法寶。
焱與云中子比斗五場,皆是不分勝負,由可知其煉器之術何等高明。
蚩黎冷冷的哼了一聲:“要不要去我那看看你煉出來的那玩意兒!”
焱的臉一黑,有些訕訕的道:“咱能不能別提了!”
蚩黎輕咳一聲,正色道:“這套甲胄,你覺得如何”
焱搖了搖頭道,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悅:“煉制這套甲胄的人,已經走錯了路,只是極盡技巧的在材料上堆疊各種符文秘術……”
長嘆了一口氣,焱拿起一甕酒,拍開泥封,狠狠灌了一口氣,搖頭晃腦道。
“煉器,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煉器不僅僅是‘煉制器物’,而是‘造物’,是‘化腐朽為神奇’,是‘化后天為先天’,
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煉器的巔峰極致,是用一塊牛屎煉制出開天神器,這才是煉器,
煉制這套甲胄的人,無疑是入了歧途!”
周圍一群祝融氏族老皆是一副崇拜的目光看著焱,用牛屎煉制出開天神器聽起來莫名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