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宇文泰宰相滿臉和善,帶著幾分敬重的態度走進蕭謹言所在的國子監,找到蕭謹言。
寒暄過后,他便開門見山地說道:“謹言賢侄,我家小女宇文瓊最近對醫術頗感興趣,時常提起李寶兒姑娘的醫術出眾,不知能否讓她跟隨李姑娘學習一二?”
蕭謹言聞言微微一笑,心中已有盤算。他向來知道李寶兒不喜受外界干擾,尤其在教授醫術方面,她更傾向于專注診治病人。
于是,他略帶歉意地說道:“宇文宰相,實在不敢當。內子不過略懂一二,皆是些簡單的草藥知識,醫術不敢稱高明,恐怕教不了貴千金。”
宇文泰聽了,有些驚訝,但依舊不死心,試探性地說道:“寶兒姑娘醫館救治的許多病人都對她贊不絕口,她還能給圣上治病,她的醫術絕非簡單之輩。若我家小女能從她學到些許皮毛,便是莫大的福氣了。”
蕭謹言不動聲色,依然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心中暗暗感嘆宇文瓊的固執。他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推辭:“宰相厚愛,賢侄實在不敢當。我娘子醫術雖是家傳,但她更多的是對一些常見病有些許心得,恐怕難以勝任教導千金這般的大家閨秀。"
"而且,您的千金若真想學醫,憑您在朝中的關系,宮中的御醫們醫術更加精湛,他們方才是瓊姑娘最合適的老師。”
宇文泰聞言,略有些尷尬,但蕭謹言的言辭懇切且合情合理,讓他一時無從反駁,只得點點頭,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強求了。多謝謹言賢侄的誠懇相告。”
蕭謹言起身回禮,面帶微笑:“宰相言重了,若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地方,請隨時吩咐。”
宇文泰微微頷首,帶著幾分無奈告辭離去,心中卻仍然對女兒學醫的事念念不忘。
蕭謹言回到家中,推開門時正好見李寶兒在案前整理藥材。他走上前,溫柔地說道:“寶兒,今天宇文泰宰相來找我,說宇文瓊想跟你學醫。”
李寶兒聞言停下手中的活,抬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調皮的笑意,笑著開玩笑道:“宇文瓊啊?她是不是還對你不死心啊?”
"她一個千金大小姐,能吃得了學醫的苦?她幾次三番的為難我,陷害我,欲置我于死地,還想跟我學醫?”
"一個心術不正的人,可不能學醫,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啥藥?“
蕭謹言一愣,隨后失笑,搖了搖頭:“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已經委婉拒絕了她。不過她那性子,恐怕不會輕易放棄。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么事發生。”
李寶兒輕輕笑出聲,走到蕭謹言身邊,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調侃道:“不要擔心,只要你心中無他,于我來說,什么事都好辦。”她的眼中透著幾分堅定與調皮。
蕭謹言會意一笑,攬過她的肩,柔聲道:“寶兒,你我心意相通,自不會有旁人介入。只是這宇文瓊,可能得多費些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