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言點了點頭,然后突然將一塊燒焦的木頭扔進了火盆里。瞬間,一股青煙騰空而起。緊接著,他迅速甩出一根李寶兒特制的試毒銀針。只見銀針在接觸到青煙的瞬間,針尖立刻變得烏黑!
“這不是普通的火油!”蕭謹言猛地站了起來,手中高舉著那塊燒焦的木頭,大聲說道,“此乃太醫院禁用的‘雷火硝’,遇水反燃!”
他的話音未落,滿堂皆驚,人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就在這嘈雜的議論聲中,蕭謹言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人群一般,直直地指向了坐在旁聽席上的永豐糧行東家。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人群中炸響,使得原本喧鬧的場面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蕭謹言的表情嚴肅而冷峻,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顯示出他對這件事情的重視和決心。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威嚴,讓人不禁為之一震。
“速查此人三月前在藥鋪的采買記錄!”蕭謹言的這句話如同命令一般,不容置疑。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永豐糧行東家身上,似乎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一些端倪來。
還沒來得及享用飯菜,蕭謹言就匆匆忙忙地趕到了殮房。一進入殮房,一股腐臭的氣味撲面而來,讓人作嘔。
然而,蕭謹言似乎對這種環境習以為常,他徑直走到那具散發著惡臭的尸體前。
師爺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將藥玉鑒鏡遞給蕭謹言。蕭謹言接過鏡子,仔細觀察著死者的指甲縫。
只見指甲縫里有一些靛藍粉末,他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后說道:“這靛藍粉末,是仁和繡坊特制的染劑。”
說完,蕭謹言將鏡光緩緩掠過尸身的耳后,突然,一個針尖大小的灸痕出現在鏡中。這個灸痕非常細微,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但蕭謹言卻一眼就認出了它——這正是太醫院流出的“鬼門針”的標記。
蕭謹言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深知“鬼門針”的厲害,這種針法一旦被使用,往往意味著死者并非自然死亡。
他立刻轉身對身旁的衙役喊道:“午時三刻前,我要城南染坊的出貨賬冊!”
衙役不敢怠慢,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奔而去。與此同時,蕭謹言已經掀開了第二具尸體。他凝視著這具尸體,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此女并非自縊。”蕭謹言的聲音在殮房中回蕩,仿佛是對死者的一種宣判。接著,他手持銀刀,毫不猶豫地剖開了尸體的喉骨。
當喉骨被剖開后,蕭謹言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后說道:“舌骨無裂,分明是死后才被懸掛在梁上的!”他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在殮房中炸響。
暮色初降,永豐東家癱在\"雷火硝\"賬冊前畫押。府衙外忽起騷動,三百農戶扛著\"青天在世\"的柏木匾額涌來。陳大柱老淚縱橫:\"三年冤屈,兩日得雪!\"
更令人稱奇的是那樁\"寡婦殺夫案\"。蕭謹言當堂重驗尸身,用李寶兒特制藥水顯出血手印,真兇竟是道貌岸然的里正!
百姓擠塌府衙柵欄,爭睹兇徒腰間露出的仁和堂藥囊——正是貪墨義診藥材的鐵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