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暗自思忖著,難道這宮女是在故意隱瞞什么嗎?還是說,那東西已經被人拿走了?
就在太后思考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想要的證據其實已經落入了蕭謹言的手中。
而此時的蕭謹言,正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書房里,仔細研究著那份證據,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接下來的事情充滿了信心。
太后在宮女那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心情愈發煩躁。
她決定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于是,她喚來了自己的心腹呂松,讓他前來商議對策。
佛堂內的檀香裊裊升起,太后手中的佛珠卻停在了半空。
她盯著跪在面前的呂松,燭火在他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顯得那張平日里恭順的臉此刻竟有幾分猙獰。
\"淑妃死了。\"太后緩緩開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你聽說了吧?\"
呂松的額頭抵在冰冷的地磚上,身子卻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回太后,臣...略有耳聞。\"
\"略有耳聞?\"太后冷笑一聲,佛珠突然收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哀家怎么聽說,淑妃死前,你曾去過她的寢宮?\"
呂松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又迅速低下頭去。\"太后明鑒,臣只是奉旨前去送些補品,絕無他意!\"
太后站起身,絳紫色的裙擺掃過呂松面前。她走到佛龕前,背對著呂松,聲音忽然變得輕柔:\"哀家當然信你。只是淑妃死得蹊蹺,太醫說是心悸猝死,可她才二十有三...\"
呂松的喉結上下滾動,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太后是懷疑...有人下毒?\"
佛堂內陷入死寂,只有燭火偶爾爆出輕微的噼啪聲。
太后忽然轉身,銳利的目光直刺呂松:\"哀家倒要問問你,淑妃生前可曾與你說過什么?留下什么...不該留的東西?\"
呂松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想起三天前淑妃塞給他的那封信,現在還藏在他貼身的暗袋里。那封信上沾著淑妃的血,寫著\"太后與呂松共謀毒殺先帝\"幾個字。
\"臣...不知太后何意。\"呂松強自鎮定,\"淑妃娘娘與臣素無往來。\"
太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佛龕,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呂松心上。\"是嗎?那為何哀家聽說,淑妃死前曾秘密召見過她的貼身宮女春桃?而那個春桃,現在不見了。\"
呂松的呼吸一滯。春桃!那個知道太多的宮女!他明明已經...
\"太后,\"呂松突然直起身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事已至此,臣斗膽直言。淑妃之死若真有人下毒,恐怕...與太后脫不了干系吧?\"
太后的手猛地停在半空,眼中寒光乍現。\"呂松,你好大的膽子!\"
\"臣不敢。\"呂松低下頭,聲音卻異常堅定,\"只是淑妃若真留下什么證據,對太后與臣都是滅頂之災。臣只是...為太后著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