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明見狀,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斂,他拍了拍蕭謹騰的肩膀,語氣也隨之緩和下來:“你的心意,本王自然明白。
但這場戰爭,并不僅僅是武力的較量,更是人心的爭奪。本王若不出面,那些蠻族首領又怎會心甘情愿地信服于我?”
說罷,獨孤明轉身走回案前,他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地圖上的某個位置,繼續說道:“明日,本王將會親自接見傈粟族的使者。而你——”
他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看向蕭謹騰,“就按照你之前所擬定的計劃去行事。本王需要的,不僅僅是他們表面上的臣服,更重要的是要贏得他們的心。”
蕭謹騰深吸一口氣,他感受到了獨孤明話語中的決心和信任。他鄭重地抱拳,朗聲道:“末將遵命!必不負殿下所托!”
獨孤明微微一笑,揮了揮手:“去吧。記住,無論用何手段,大周的旗幟,必須插在這片土地的每一個角落。”
帳外,夜風凜冽。
蕭謹騰站在營帳外,仰頭望向漆黑的夜空,星光稀疏,卻格外明亮。他握緊拳頭,心中暗誓——“西南之亂,必由我親手平定!”
西南大營·中軍帳內
燭火熊熊燃燒,將整個營帳照得亮如白晝,沙盤上的地形模型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條山脈、每一處河流都被勾勒得栩栩如生。
蕭謹騰身著一襲黑色戰袍,背負著雙手,宛如一座山岳般穩穩地立在案前。
他的目光沉靜而深邃,緩緩掃過帳內的眾將,仿佛能夠洞悉每個人的內心。
五名偵察先鋒風塵仆仆地走進營帳,單膝跪地,他們的身上還殘留著未干的露水和草木的氣息。為首的偵察隊長陳鋒抱拳,聲音略帶沙啞地喊道:“報——!”
蕭謹騰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陳鋒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后說道:“瓦耶族近日內斗加劇,族長巖坎與其弟因獵場分配問題產生矛盾,昨夜終于爆發了激烈的械斗,據我們所知,這場沖突導致了三十余人死傷。”
蕭謹騰的眉梢微微一動,他的手指輕輕點在沙盤上瓦耶族的領地處,若有所思地說道:“兄弟鬩墻啊……”
接著,他轉頭看向負責傈粟族情報的副將李延,問道:“傈粟族那邊情況如何?”
李延連忙拱手,回答道:“傈粟大祭司三日前病逝,新任祭司年僅十六,各寨頭人對他頗為不服。此外,我們還探聽到一個消息,傈粟族的圣湖中的神魚突然大批死亡,族人將此視為不祥之兆。”
帳中一陣騷動。蕭謹騰卻突然輕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展開后露出幾片發黑的魚鱗:"可是這般模樣?"
眾將愕然。軍師趙禹眼睛一亮:"將軍早已知曉?"
"不過是在上游放了半筐苦楝皮。"蕭謹騰將魚鱗扔進火盆,青煙騰起,"繼續說。"
負責彝部情報的女斥候紅鳶上前:&amp;#34;彝部頭人阿措近日強征各寨少女入&amp;#39;織錦營&amp;#39;,實則是為其子選妃,已激起七寨反抗。&amp;#3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