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帝獨自一人登上了城樓,他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中顯得有些落寞。
站在城樓上,獨孤帝極目遠眺,目光落在了遠處那漸行漸遠的一葉孤舟上。
那孤舟在寬闊的江面上顯得如此渺小,仿佛隨時都可能被波濤淹沒。
裴琰靜靜地立在獨孤帝身側,他的目光也隨著獨孤帝的視線望去。過了一會兒,裴琰低聲說道:“陛下,三殿下已經離京了。”
獨孤帝沉默了許久,他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示出他內心的復雜情緒。
終于,他緩緩地開口說道:“他性子倨傲,但終究是朕的兒子。讓他走吧,做個普通人,也好。”
裴琰垂首,不再多言。他知道,獨孤帝做出這個決定并不容易。
獨孤鴻雖然性格有些傲慢,但畢竟是皇室血脈,如今卻要遠離京城,去過平凡人的生活。
然而,裴琰也明白,這場婚宴不僅僅是蕭謹騰和宇文瓊的喜事,更是朝堂上權力斗爭的一個重要節點。
通過這場婚宴,獨孤帝既成全了蕭謹騰與宇文瓊的婚姻,也給了獨孤鴻一條生路。
至此,朝堂上的腥風血雨終于塵埃落定。
那些曾經的明爭暗斗、爾虞我詐都隨著獨孤鴻的離去而畫上了句號。
京城恢復平靜,百姓只道是一場盛世婚典,卻不知婚禮上的血色棋局,早已改寫了王朝的未來。
紅燭搖曳,燭光映照下,宇文瓊身著鳳冠霞帔,端坐在榻邊,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嬌艷欲滴。
然而,她的內心卻并不像表面那樣平靜。
她的指尖悄悄地摩挲著袖中的銀針,這根銀針是她的防身之物,也是她在這洞房花燭夜中的最后一道防線。
就在剛才交杯酒的時候,宇文瓊敏銳地察覺到合巹杯的底部似乎有什么異樣。
她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果然發現了杯底的機關暗格。
這個發現讓她心中一緊,她不禁想,難道這是一場陰謀?
正當宇文瓊思索之際,蕭謹騰忽然湊近了她。
他的呼吸帶著淡淡的梅子酒氣,輕輕拂過她的耳畔,讓她的耳根微微發熱。
\"夫人還防著我呢?\"蕭謹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宇文瓊猛地回過神來,她的目光與蕭謹騰交匯,只見他嘴角含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突然,蕭謹騰像變戲法一樣,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小瓷瓶。他輕輕晃了晃瓶子,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杯底的毒針早被我換成七葉蓮粉了。\"蕭謹騰得意地說。
宇文瓊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發現已經足夠驚人,沒想到蕭謹騰竟然早已洞悉一切。
\"你……你怎么知道這杯子有問題?\"宇文瓊結結巴巴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