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瓊看著他這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不禁低聲嗔怪道:“你倒是把軍營拴在腰上了。”她的聲音雖低,卻帶著一絲嗔怒和無奈。
說罷,她的指尖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悄悄地勾住了蕭謹騰袖口暗繡的七葉蓮紋,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蕭謹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只見他反手握住宇文瓊的手,掌心那道接箭留下的疤痕不偏不倚地蹭過她腕間的玉鐲,帶來一陣輕微的摩擦感。
“夫人昨夜的銀針可比軍令厲害多了。”蕭謹騰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其中的調侃之意不言而喻。他的話語讓宇文瓊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如晚霞般絢爛。
\"父親、母親請用茶。\"
宇文瓊跪在蒲團上奉茶時,盞中碧螺春微微泛起漣漪。張玉花接過茶盞的手忽然一顫——瓊兒雪白后頸上,赫然有道淡紅痕跡,像是被甲胄刮蹭的。
\"謹騰啊,\"蕭成善突然敲了敲茶托,\"這御賜的金鱗甲,夜里還是脫了的好。\"
滿廳丫鬟婆子憋笑低頭,蕭謹騰的耳根瞬間紅透,倒是宇文瓊鎮定自若地又斟一盞:\"父親放心,兒媳已備了軟綢甲襯。\"
\"瓊兒。\"張玉花忽然從腕上褪下翡翠鐲子,套進兒媳手里時卻壓低聲音,\"鐲子空心處藏著七葉蓮籽,若遇...\"
\"若遇急事,碾碎蓮籽混酒服下。\"宇文瓊流暢接話,抬眸與母親對視,\"我早就背熟了。\"
蕭謹騰在一旁聽得真切,忽然從懷中取出個錫制小盒:\"母親不必憂心,兒子這'梅子糖'里也藏著解藥。\"打開竟是滿滿一盒七葉蓮蜜餞,最底下還壓著張西南諸族的解毒方子。
臨出門時,蕭成善忽然喊住蕭謹騰:\"聽聞你昨日迎親,把陛下賜的烏騅馬當聘禮牽去了?\"
\"父親明鑒,\"蕭謹騰一臉正氣,\"那馬認主,除了瓊兒誰都不讓騎...\"
\"胡鬧!\"老父親甩袖冷哼,卻從袖中滑出本《御馬監冊》塞進兒子手里,\"既是御賜,該辦的手續一件都不能少。\"
宇文瓊探頭一看,冊子上竟蓋好了太仆寺的朱印——原來父親早替他們打點好了。
三朝回門的日子到了,宇文瓊在整理妝奩時,意外地在暗格里發現了一張字條。
她好奇地展開字條,只見上面寫著:“鎧甲左臂甲藏了梅子糖,想我時就吃一顆。——騰”。
宇文瓊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不禁想起了蕭謹騰。謹騰是她的夫君,一個英勇的將軍。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騰的細心和關懷讓她感到無比幸福。
她輕輕地撫摸著字條,仿佛能感受到謹騰寫下這些字時的心情。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將字條放回原處,決定等會兒再去尋找梅子糖。
就在這時,宇文瓊注意到糖罐底下似乎還壓著什么東西。她好奇地拿起糖罐,果然發現了一張軍報。
軍報上的朱批格外引人注目,那是皇帝的筆跡。宇文瓊定睛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準爾等每月初七休沐,朕亦年輕過。”
宇文瓊的心中一喜,她知道這意味著謹騰每個月都能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可以回家與她團聚。這個消息讓她感到無比興奮,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謹騰這個好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