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門外傳來蕭謹騰焦急的呼喊聲,同時伴隨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陛下急召我們入宮。”
宇文瓊心中一緊,連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只見蕭謹騰一臉凝重地站在門外,他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陛下有要事相商,讓我們立刻進宮。”
宇文瓊點了點頭,轉身回到屋內,準備更衣。就在她低頭整理衣袖時,突然瞥見袖口處露出了半角血襁褓,那鮮艷的顏色在白色的衣袖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
她心頭一震,急忙將襁褓完全扯出,仔細端詳起來。
只見那襁褓上繡著精美的芝草紋,而這芝草紋竟然與皇上賜給蕭謹騰的玉佩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宇文瓊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她喃喃自語道:“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呢?”這突如其來的巧合讓她心生疑慮,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御書房西暖閣的菱花窗半開著,幾枝早開的紅梅斜探進來,如同一幅精美的畫卷。
在這寒冷的冬日里,紅梅的艷麗與室內的暖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給人一種別樣的美感。
獨孤帝身著一件玄色家常緞衫,與他平日威嚴的龍袍相比,顯得格外隨性自在。
他正專注地用銀簽子撥弄著鎏金手爐里的香灰,仿佛這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當蕭謹騰夫婦走進御書房時,獨孤帝的目光從香灰上移開,隨意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隨手將案上的奏折一推,說道:“來了?自己找地方坐吧。”他的語氣輕松自然,沒有絲毫的架子。
宇文瓊見狀,連忙躬身行禮,準備向皇帝請安。
然而,就在她屈膝的瞬間,皇帝忽然指了指她發間的并蒂蓮銀釵,微笑著說道:“這并蒂蓮銀釵,還是朕當年賞給宇文夫人的呢。”
宇文瓊聞言,心中一緊,她沒想到皇帝會注意到她頭上的發飾。
她抬起頭,迎上皇帝的目光,只見皇帝的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神色。
接著,皇帝的目光掃過蕭謹騰腰間的七葉蓮紋佩,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這塊玉佩頗為滿意.
他隨口又補了一句:“比你爹有眼光。”這句話雖然簡短,但卻透露出皇帝對蕭謹騰的認可和贊賞。
小太監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碟松子糖,畢恭畢敬地呈到皇帝面前。
那碟子看起來普普通通,甚至有些簡陋,竟然是民間最便宜的油紙包。
皇帝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隨手拈起一塊糖,放入口中。
隨著牙齒的咀嚼,糖塊發出清脆的咯吱聲。
“嘗嘗,”皇帝對蕭謹騰說道,“朕當皇子時,最喜歡溜出宮去買這個了。”他的語氣輕松,仿佛回憶起了那段年少輕狂的時光。
蕭謹騰有些拘謹地站在一旁,聽到皇帝的話,他的耳根微微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