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帝身著龍袍,端坐在金碧輝煌的龍椅之上,他面帶微笑,舉起酒杯,高聲說道:“蕭愛卿此次平定邊疆叛亂,立下赫赫戰功,實乃我大周之福啊!而宇文夫人促成北狄和談,更是功不可沒,堪稱我大周之雙璧!”
宇文瓊身著華麗的宮裝,跪坐在宴席之間,她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探究目光,如芒在背。她微微垂首,儀態端莊地行禮道:“臣婦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全賴陛下洪福齊天,方能有此成果。”
“夫人過謙了。”獨孤明帝眼中閃過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光芒,他嘴角微揚,繼續說道,“聽聞呼延灼在北狄對夫人頗為敬重,甚至尊稱夫人為‘雪蓮公主’?”
他的話音剛落,原本喧鬧的大殿內突然變得鴉雀無聲,眾人皆屏息凝神,似乎都在等待宇文瓊的回答。蕭謹騰原本正握著酒杯,聽到這話,他的手也不禁微微一滯。
“北狄舊部念及先母,才有此虛稱。”宇文瓊的聲音平穩而堅定,似乎沒有絲毫的波瀾,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是怎樣的翻涌。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臣婦永遠都是大周的子民,這一點,毋庸置疑。”
獨孤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凝視著宇文瓊,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然后緩緩地轉過頭,看向蕭謹騰,說道:“愛卿戍邊辛苦,朕特許你休沐半月,好好陪陪夫人。”
宴席散去,眾人紛紛離去。兵部尚書趙冉“恰好”與蕭謹騰同行,他面帶微笑,看似不經意地對蕭謹騰說道:“將軍可知?北狄使團三日后抵京,指名要見尊夫人呢。”
蕭謹騰聞言,心中一緊,他轉頭看向趙冉,只見對方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讓人摸不透他的真實意圖。
夜雨如注,噼里啪啦地砸在蕭府書房的窗欞上,仿佛要將這世界都淹沒在一片喧囂之中。宇文瓊獨自一人坐在書房里,面前堆放著母親的遺物。她靜靜地凝視著那些物品,思緒卻早已飄遠。
她輕輕地撫摸著那些舊物,回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雖然雨聲嘈雜,但宇文瓊的警覺性極高,她立刻按住了袖中的匕首,厲聲問道:“誰?”
“是我。”門被緩緩推開,蕭謹騰走了進來。他的肩頭被雨水濕透,血跡在濕透的衣服上暈開,形成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宇文瓊見狀,心中一緊,連忙起身迎上去,關切地問道:“你怎么受傷了?發生了什么事?”
蕭謹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從懷中掏出一枚青銅令牌,“啪”的一聲扔在桌上。
令牌在燭火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上面刻著一朵精致的雪蓮紋,與宇文瓊手腕上戴著的銀鐲上的花紋一模一樣。
“回京途中遇襲,刺客身上搜出的。”蕭謹騰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出一絲疲憊和憤怒,“夫人可認得這令牌?”
宇文瓊盯著那枚令牌,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這令牌她太熟悉了——母親的日記中曾經提到過,這是北狄王庭影衛的憑證,只有汗王的嫡系才能調動這些神秘而致命的殺手。
\"這是......\"宇文瓊的話語尚未說完,突然間,管家神色慌張地沖進房間,氣喘吁吁地稟報:\"老爺、夫人,不好了!宮里來人了,說是陛下突然身患急癥,情況危急,特召將軍即刻入宮!\"
聽聞這個消息,宇文瓊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