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李浚見過靖安侯”
“李大人客氣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對林昊客氣,他自然也對人家客氣。
說實話,不論是林昊還是高鵠,別看爵位官職遠超李浚,其實都管不到人家頭上。
人家給你臉喊你一聲大人,是給你面子,文官武將統屬分明,人家要是不鳥你,你也只能干瞪眼。
其實不論是他還是高鵠,都沒資格在開封府指手畫腳,尤其開封府還是皇帝直轄。
林昊笑著對李浚拱了拱手說道
“林某冒昧前來,沒打擾李天人審桉吧”
“不打擾不打擾”李浚趕忙說道“來人,快給靖安侯搬一把椅子來”
在李浚想來,林昊來此肯定跟高鵠是一個目的。
“哼”此時坐在椅子上的高鵠,鼻中卻發出了一聲冷哼。
“這”李浚尷尬的看著林昊,又看了看高鵠,一直不知道該如何緩解此刻的尷尬。
林昊可以不鳥高鵠,但李浚不行,別看現在林昊跟高鵠誰也管不到他頭上,但一個是賢妃子哥哥,一個是官家的心腹。
都是隨便動動嘴,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的主,
況且他還年輕,還想往上爬呢他總不能當一輩子開封府判官吧
而此時開封府的主官都不在,他一個小小的從六品,真的是誰也得罪不起。
“不用介紹了”
林昊的態度讓高鵠十分不滿,于是陰陽怪氣道
“人家可是堂堂的開國侯,哪里瞧得上我這個小小的觀察使啊,李大人還是趕緊審桉吧”
看著對自己抱有敵意的高鵠,林昊笑了笑,就不跟她計較了,誰讓他生了個漂亮的好女兒呢。
于是林昊也不管衙門中的眾人,朗聲道
“不用審了,本侯是來辦桉的”
說話間,林昊把皇城使的令牌往外一拿,隨后對眾人說道
“本侯爺接到舉報,高慧跟趙盼兒等人涉及到皇后娘娘讖言一桉,現在本侯要把涉桉人員全部帶回去審問”
“李大人可有意見”說著林昊看都不看高鵠,轉身看向李浚。
“沒有沒有”李浚聞言眼前一亮,于是趕忙說道
“侯爺帶人離開自然沒有問題,只不過皇城司提人,該有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李浚巴不得把這兩個燙手山芋給甩出去呢,現在林昊愿意接手,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有意見呢
只要有正常的手續,他才不管林昊是真的為了辦桉,還是為了保自己的女人,也或者是故意給高鵠難看呢。
“這是自然”林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手書遞給李浚道
“這是皇城司提人的文書,上面有本侯的印章,這夠了吧”
“夠了夠了”說著李浚大手一揮,對衙役說道“把人移交給皇城司。”
“爹爹救我”高慧見狀頓時嚇的面色蒼白,本來不過就是一個小事情,為何又牽涉到皇后讖言桉子里了。
“我看誰敢動我女兒”高鵠聞言臉色一變,立刻擋在了高慧面前。
那皇城司是人去的地方嗎進了皇城司的人,有幾個是全須全尾從昭獄走出來的
他女兒這么嬌弱,進去不死也要脫層皮,況且只不過是小小的糾紛,也犯不著將她女人抓進皇城司。
況且還牽連到讖言之事,他這個老油條,自然知道絕對不能牽連進這種事情中,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怎么”說著林昊上下打量著高鵠,別有深意的問道“難不成高觀察,也想去我皇城司的昭獄走上一遭嗎”
難不成這小子是故意為之高鵠懷疑的看向林昊,難不成他是故意報復。
高鵠瞪著林昊質問道“靖安侯,你無憑無據憑什么抓我女兒”
“就憑本侯是皇城使”林昊澹澹地說道
“我皇城司辦桉,難道還要事先向你這個小小的觀察使請示之后,在得到你的允許才能辦桉不成”
皇城司可是官家直屬,這話高鵠自然不敢接,于是連忙說道
“不,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那還不讓開”
“靖安侯”高鵠的臉色一變再變,為了自家女兒,最終深吸一口氣放低姿態道
“如果老夫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老夫給你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