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人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對面再次傳來一道聲音
“你的右后腰上,別著一把手槍,出門右拐的時候,把槍扔進花壇里”
男人心中一顫,下意識的四處打量,總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顯然那個杜鵑正在監視自己。
慢慢掛斷電話,男人來到自己座位上,拿起筆迅速寫下幾個字。
隨后男人拿起手提袋,便離開西餐廳,并且按照杜鵑的要求,把槍扔進花壇。
而不遠處的方嘉樹,看著男人離開,不一會兒,又有一個男人來到花壇,拿起了那把手槍。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力行的秘書。
只見他拿起手槍,從槍套里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勿跟,按既定方針辦”
晚上八點,光明大戲院門口,化過妝的方嘉樹,在面攤上美美的吃了一碗面。
結賬的時候,拿出一個大洋和一張疊好的紙條,對著攤主說道
“老板,幫忙把這張紙條交給那位先生,這個大洋就是你的”
說著方嘉樹指著光明大戲院門口的一個男人
這可是他老板高興的接過大洋,不過是幾步路的事情,這頂得上他賣一晚上面了。
而且大洋可不像法幣一天不如一天,如今的大洋可是硬通貨。
隨后小跑著過去,把紙條交給那個男人,當他們回頭的時候,方嘉樹早已沒了蹤影。
而男人拿起紙條一看,只寫著幾個字進劇院,后門出
“太謹慎了”男人四處張望了一下,隨后進入戲院,在問后門位置的時候,悄然把消息傳出去,這才朝后門而去。
剛一走出后門,方嘉樹就壓著嗓子對他說道“你給我的錢呢”
說完就橫穿馬路到對面,而男人則瞬間瞪大眼睛,立刻知道這個人就是杜鵑,而且感覺還有些熟悉。
下意識的往身后看了一眼,隨后咬牙跟著方嘉樹穿過馬路。
而這時候,跟著他們的特務,卻不敢直接跟過去,因為他這樣直愣愣地跟過去,跟蹤的就太明顯了。
而男人跟著方嘉樹穿街走巷,隨后來到一個弄堂,方嘉樹突然轉身說道“進去”
說著示意了一下這個男人,男人懵了一下,隨后看向身后的門口,無奈只能進去,暗道杜鵑太謹慎了。
因為此時他在前,方嘉樹在后,想要做記號都不可能,否則很容易被發現
進入房間后,這個男人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而方嘉樹指了指樓上。
來到二樓,男人臉上浮現出笑容說道“杜鵑同志,我們終于見面了”
說著伸出手,想要跟方嘉樹握手。
而方嘉樹伸出手卻沒有握手,而是掰著他大拇指,將他的手反扣在背后,然后上下檢查了一下。
“呀”而男人慘叫一聲說道
“杜鵑同志,大家都是自己人,有這個必要嗎你知道我找到你多不容易嗎”
確認身上沒有武器后,方嘉樹卻絲毫不理會的說道“你說反了,是我找到你”
說著從他兜里,掏出了一個小盒子,然后說道“這是什么”
說著把盒子里的面粉,往外倒了點出來。
男人臉色劇變,變得跟面粉一樣慘白,剛才他以為還沒有到杜鵑的住處,就一直留著這個記號的盒子。
卻是沒想到杜鵑突然讓他轉身進入大門口,導致他來不及處理這個盒子。
“杜鵑同志,你聽我解釋”
“說,你是什么人”沒等他把話說完,一把槍就頂在他腦門。
“別別別”男人見到手槍指著自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于是趕緊說道
“我叫孫懷明,是震旦大學法學系老師,臨時接到上級通知”
“咔噠”只聽手槍咔噠一聲上膛,隨后傳來方嘉樹壓抑的質問聲
“這個東西是不是你留記號用的,好讓76號的人找到這里”
“不是,我那是為了以防萬一,好給組織示警用的,畢竟李正勛同志被抓,實在是太蹊蹺了”
說到這里,孫懷明腦子靈光一閃,趕緊繼續說道
“而且一直沒有你的消息,我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知道你的情況。”
“組織也懷疑是你背叛,導致李正勛同志被捕,這時候上級讓我嘗試跟你聯絡,甄別你的身份,所以我才留著這個東西,做好萬全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