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這趙昌賢對陳克海的信息什么都不知道,果真是在胡亂攀咬。
而這時候陳克海像是沉冤昭雪似的,對著方黎問道
“行了,對質也對完了,滿意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方黎面色有些尷尬,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的,他但凡多問一下趙昌賢,也能辨別出來他話中的真假。
就在方黎準備安撫陳克海的時候,趙昌賢竭嘶底里的喊道
“他真是我們的人,我沒有騙你,你要相信我呀”
方黎“閉嘴啊混蛋,還想空白牙地攀咬你先想想你自己怎么自保吧”
這時候趙昌賢像是心理防線崩潰似的,頓時呼吸急促,情緒激動的大喊大叫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要不你們殺了我,我,我,我我”
隨后趙昌賢雙目呆滯,口中傳來喝喝喝的急促呼吸聲
“不好,他要犯病了”方黎這時候才猛然想起,趙昌賢有心臟病,這是犯病的征兆,于是對手下喊道“快找老楊醫生”
趙昌賢眼看著就不行了,陳克海這時候掏出藥瓶,拿出一片藥塞進趙昌賢口中。
隨后趙昌賢呼吸急促的癥狀,立刻好轉了過來,而一旁來不及反應的方黎,則看向陳克海手中的藥。
“看什么”陳克海隨意的揚了揚手上的藥瓶說道
“硝酸甘油片,知道他有心臟病,怕他受不了審訊,所以我回家的時候順手買了一瓶”
見方黎還是盯著不放,陳克海把藥瓶放在桌子上繼續說道
“放心,這瓶藥現在就可以審查”
一般來說,審訊人員和被審訊的人,是不能有直接的身體接觸的。
這也就是之前給兩根煙的時候,分開后為了避嫌,讓記錄員直接給,而不是他轉手。
見陳克海如此坦誠,這時候方黎才稍微松了口氣,忍不住又看了眼那瓶藥。
隨后方黎故作無所謂的說道“行了,別得理不饒人的”
說著轉身看向已經恢復清醒的趙昌賢,方黎冷笑一聲說道
“看來你很想死是吧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
見趙昌賢憤恨的看向陳克海,方黎更是得意的說道
“你也不用記恨他,他這個人從小就是這樣,什么阿貓阿狗死了,他都看不下去傷心半天,更何況是你這個一個大活人”
趙昌賢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心如死灰地說道
“殺了我吧,我對你們已經沒有用了,你們就殺了我吧殺了我”
而這時候方黎心里卻是高興異常,因為在他看來,只要再加把勁,就能徹底擊碎他的心理防線,或者自暴自棄之下,把情報交出來。
于是方黎臉上帶著笑容,對趙昌賢故意刺激道
“欸,你看看你這話說的,你在天京站為紅黨潛伏了三年,可想而知你掌握了多少情報”
“你的重要性決定了,所以你只要不死,他們就會竭盡全力的來救你。”
“就算他們不來救你,我只要對外宣傳你投靠了我們,我再設計個圈套埋伏,釣個魚什么的,你說你有沒有用”
“啊,你、你、你”趙昌賢聞言果然被刺激到了,激動得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方黎見趙昌賢昏迷,立刻著急慌忙的喊道“快,叫醫生,楊醫生呢,怎么還沒來”
“在,在呢”楊醫生就在外面,聽見方黎的喊聲,立刻沖進來給趙昌賢急救。
而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陳克海,眼里閃過一絲慶幸,不過面上卻一臉關切。
不一會兒,楊醫生一番檢查后放下聽診器,而方黎迫不及待詢問道
“老楊,犯人情況怎么樣,沒事兒吧”
老楊看了眼犯人,隨后慶幸的說道
“犯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是情緒過激導致的暈厥,也幸好服用過硝酸甘油片,不然神仙難救。”
此時方黎和陳克海齊齊松了口氣,而方黎更是感激的對陳克海說道
“克海,今天多虧你了,不然我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別高興的太早,人都還沒醒過來呢”說著陳克海沒有理會方黎。